我只喜欢你的成绩微缈
43. 抵消vs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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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后，气氛格外寂静，屏幕亮光照在脸上，轮廓有些许模糊。
静悄悄的，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
梁嘉珩盯着屏幕上的‘2’看很久，他实在没想明白陈思意是从哪里看出，他这话带着骂人的意思。
渐渐的，他的眉眼染上些许不屑，这人，又在脑补他恶意吧。
俗话说，两个人闹矛盾，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要不然这事就会没完没了。
梁嘉珩无声的叹一口气，在聊天框里输入一句“对不起”。
指尖还没点到发送，页面弹出一条消息：【我刚才说你，现在你骂我，我们算是抵消了。】
梁嘉珩愣了愣。
他就着这番话，静静思考好一阵。
她问这种弱智问题，其实是搬来当阶梯用的。
他把这三个字删掉，换上别的内容：【好。】
随即，梁嘉珩见到，屏幕顶端的“正在输入中”一直亮着。
他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消息进来。
半天后，陈思意只回一个字：【哦。】
莫名的，梁嘉珩觉得她这个字，充满委屈。
他思索一阵，不知道回什么才是合适的，好像就陷入这样的尴尬中。
心烦意乱，他把手机屏幕摁掉，想着入睡，但翻来翻去，好像更睡不着，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今晚教学楼时的画面。
那片漆黑中，她的眼神极其无助，好像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样，那时候他想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见她这样冷漠，梁嘉珩没好往她伤口上戳，除此之外，他当时也是真的被陈思意的话伤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的深处，看似无关紧要，真正剖析起来的时候，确是血淋淋的。
梁盛安和夏雅卉早些年工作地点在霖市的小县城，两个人出来就一块干，后来好不容易有发展的机会，夏雅卉毫不犹豫就申请前往宁市。
梁盛安是想着留在霖市的，那段时间一直劝夏雅卉留下来，就连梁嘉珩爷爷奶奶也在说，她走了，谁来照顾孩子，那么多地方可以工作，为什么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夏雅卉没有听，坚决要走，几个人劝不动，为此，那段时间他们因为这事，每天吵个没完没了的，事情渐渐闹大，已经到要离婚的地步。
某一天放学回家，梁嘉珩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
夏雅卉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翻箱倒柜的声音格外大，好像迫不及待就要离开，她嘴上一直骂着：“你现在问我孩子怎么办？你还有脸问我这事怎么解决，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初生孩子是我愿意的吗，你们一家子，一个个的，想要当爸爸，想要当爷爷奶奶，我问你们，生下来谁带，你爸妈说他们愿意带，你说你带，这才几年，又把烂摊子扔回来给我？我现在想出去别的地方发展，你妈逮着我就骂我不管孩子，不负责，还想要我辞掉工作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夏雅卉说到一半，重重的把柜子门关上，接着说：“我想着，很早之前我就说过，工作没稳定下来，我不打算要孩子，是你爸妈，说他们年纪大了，想要个孩子热闹一下，我生了，现在又怪我不管，都把锅甩给我，你们完美隐身？要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婚算了。”
面对夏雅卉的炮火连轰，梁盛安头疼的揉揉眉心，语气无奈：“那嘉珩怎么办？你让他留在这里？”
“你们当初死活要孩子，就该想到这个问题，现在问我有用？我告诉你梁盛安，我不想管这事，要么解决好，要么离婚。”
“……”
梁嘉珩忽然想起来，那天学校组织参加的全市奥数竞赛，他拿了第一名，兴高采烈的回家，想着爸妈一定会夸他。
结果，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在家庭矛盾面前，所有的快乐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以夏雅卉和梁盛安离开的时候，梁嘉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走得这么决绝。
爷爷奶奶说，因为爸爸很爱妈妈，不想跟她分开。
哦，爸爸很爱妈妈。
那他算什么？
人家常常说，爸妈是真爱，孩子是意外，有些人总能笑着调侃两句，可只有他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句能开的玩笑。
很久以后，梁嘉珩终于明白夏雅卉那一段话的意思，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个麻烦。
小的时候，他挺不甘心的，会问他们很多问题，有一回电话里，夏雅卉心情显然不好，她语气极其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是。你在慢慢长大，你的世界不应该围着爸爸妈妈转。”
那是梁嘉珩第一回听到这种话。
夏雅卉跟他说的时候，语气无比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得极其难受，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那时候他想的是，妈妈就是太清醒了，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奔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所以，太清醒，也不是一件好事。
梁嘉珩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些事，直到今晚被陈思意这么一提，他脑海里关于这些事的画面就没断过。
陈思意说，对不起。
梁嘉珩当时是惊讶的，他没有怪她，只是不知道要回什么，只能轻轻的应一声。
因为在此之前，他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心里那股烦躁感越来越强烈，梁嘉珩睡不着，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还没点开屏幕，一条消息恰巧进来，屏幕的光亮起。
陈思意：【梁二横，你睡没睡？】
梁嘉珩：【没睡。】
陈思意：【不睡觉，你有病啊？】
莫名其妙，又被她骂一番，梁嘉珩觉得好笑：【搞清楚点，你也没睡。】
陈思意：【快点睡觉，知道没。】
梁嘉珩：【嗯。】
没话聊。
恢复寂静。
-
放假当天，学生异常兴奋，一整天下来，什么课都没怎么听进去，科任老师在办公室里吐槽得停不下嘴。
他们讲的知识点，跟对牛弹琴一样，完全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到下午，几个老师也懒得讲课，开始让大家自由复习。
教室看似很安静，实则没几个人把书看进去，心都飞出了校门口。
最后一节课，胡智过来做放假安全教育，几个学生在底下笑得乐开花。
陈思意依旧淡淡的，总觉得哪里很奇怪，说到底，这种情绪还是因为梁嘉珩。
昨晚，他们明明聊得还算不错，好像今天也没什么矛盾，就是莫名其妙，相处起来很尴尬。
归根结底，今天跟他一直没话说，梁嘉珩这人也是，做什么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人面无表情，猜不透他的思想。
早上第一节课课间，很多人拿着书问他问题，她回头看一眼，梁嘉珩也掀起眼皮看她，那眼神就跟看智障一样，毫无信息点。
大课间，陈思意去上厕所，洗完手出来，在门前甩了甩手，这人就跟傻逼一样凑上来，还在她面前停下。
陈思意极其无语的看他蓝白校服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水印，一下子停住动作，皱着眉抬头看他。
梁嘉珩扫一眼自己的衣服，也抬起头，那双眼眸看她时，流露出来的信息大概就是：碰瓷？
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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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碰瓷谁，陈思意觉得梁嘉珩有病，仰起头，很拽的留下一句：“没关系，你应得的。”
以为梁嘉珩会生气，会愤怒，会两眼冒着火花上前掐她，结果是，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嗯”一声，转身潇洒的离去。
他的脸上，就差把“是你我很开心”几个大字明明白白的标着。
陈思意对着他的背影，翻了好几个白眼。
即使吵架，他还不忘凹他“宠溺”好人设，就说，无比无语。
“放个国庆假，开心成这不值钱的样？”胡智背着手，严厉的一喊，把陈思意的思绪喊回来，接着听见胡智说，“你们就是太闲的。说好了啊，假期每天都要在班群打卡任务，我不管你们是飞什么奥利奥，还是下什么太平洋抓鱼，没有完成任务的，国庆后回来，我就请你们在办公室吃飞沫。”
“咦～好恶心。”有人勇于直谏。
“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老胡你不能少布置点作业吗，孩子要疯啦。”
“就是，我们很辛苦的，六科全要打卡。”
胡智被气笑：“这么点作业就疯了啊？我还没跟你们说，国庆回来你们才是高考前地狱般的训练，好好过完这个假期，该学习学习，该玩就玩。离校前关好门窗，回家注意安全，回校不许迟到。”
“知道啦，老胡你真啰嗦。”
胡智：“……”
反了天了。
半堂课，就这么闹哄哄的过去，下课铃声一响，学生像是关押已久的丧尸，提着书包一窝蜂飞奔而出。
陈思意走出教室门口，沿着阳台往校门口看过去，几个穿着校服学生卯足劲儿飞出了学校门口。
零零散散几个学生涌出来，很快绘成一条长龙。
她在教室门口等李悠然收拾东西，之后两人一起走到一楼。
李悠然问：“你爸来接你吗？”
陈思意：“他说来。”
李悠然随即放下心来，“诶，我爸这人都不靠谱，说来接我，结果开什么会不能来，我要跟你一块回去。”
“可以啊，刚好去我家吃饭。”陈思意说着，然后打开手机回信息。
忽然就听到李悠然好奇的问：“你跟梁嘉珩是不是闹别扭了？”
陈思意眼睛一顿，没抬头，傲娇的回一句：“有吗。”
“没有？”李悠然语气震惊，一副“谁信你”的样子，“我今天特意观察过，梁嘉珩一直在后面看你，想跟你说话，又不敢跟你说话，很别扭的样，而且，你平时总是跟他瞎聊，今天看都没回头看一眼他。”
说得这么具体，陈思意也有点意外，回一句：“要不你去当狗仔吧。”
话刚落下，身后老远响起宋远航的声音：“李悠然，你怎么跑得比我还快。”
陈思意回头，果然见到梁嘉珩在后边，他这人慢吞吞的走着，装逼不太成，被宋远航拖拽，一个踉跄。
见到梁嘉珩马上就变脸，陈思意别回头扯了下唇角笑。
有必要这么凹造型吗？
李悠然打量一眼宋远航，嘲弄着：“我哪跟你似的，哪哪都不行。”
宋远航：“又挤兑我？”
看出这两人气氛不太对，宋远航脑子飞快的转着，刚想要说什么。
突然窜出一个人，喊陈思意名字，然后三两步走到她眼前，问着：“好巧。”
程瑞冲她笑，陈思意也回一个笑：“好巧。”
程瑞问：“出校门往左往右？”
陈思意：“往右。”
程瑞惊喜：“好巧，我也是往右。”
宋远航无语，抢着说话：“不巧，我们往左。”
梁嘉珩：“……？”
谁让你说话的？？
静悄悄的，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
梁嘉珩盯着屏幕上的‘2’看很久，他实在没想明白陈思意是从哪里看出，他这话带着骂人的意思。
渐渐的，他的眉眼染上些许不屑，这人，又在脑补他恶意吧。
俗话说，两个人闹矛盾，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要不然这事就会没完没了。
梁嘉珩无声的叹一口气，在聊天框里输入一句“对不起”。
指尖还没点到发送，页面弹出一条消息：【我刚才说你，现在你骂我，我们算是抵消了。】
梁嘉珩愣了愣。
他就着这番话，静静思考好一阵。
她问这种弱智问题，其实是搬来当阶梯用的。
他把这三个字删掉，换上别的内容：【好。】
随即，梁嘉珩见到，屏幕顶端的“正在输入中”一直亮着。
他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消息进来。
半天后，陈思意只回一个字：【哦。】
莫名的，梁嘉珩觉得她这个字，充满委屈。
他思索一阵，不知道回什么才是合适的，好像就陷入这样的尴尬中。
心烦意乱，他把手机屏幕摁掉，想着入睡，但翻来翻去，好像更睡不着，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今晚教学楼时的画面。
那片漆黑中，她的眼神极其无助，好像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样，那时候他想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见她这样冷漠，梁嘉珩没好往她伤口上戳，除此之外，他当时也是真的被陈思意的话伤到，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的深处，看似无关紧要，真正剖析起来的时候，确是血淋淋的。
梁盛安和夏雅卉早些年工作地点在霖市的小县城，两个人出来就一块干，后来好不容易有发展的机会，夏雅卉毫不犹豫就申请前往宁市。
梁盛安是想着留在霖市的，那段时间一直劝夏雅卉留下来，就连梁嘉珩爷爷奶奶也在说，她走了，谁来照顾孩子，那么多地方可以工作，为什么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夏雅卉没有听，坚决要走，几个人劝不动，为此，那段时间他们因为这事，每天吵个没完没了的，事情渐渐闹大，已经到要离婚的地步。
某一天放学回家，梁嘉珩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
夏雅卉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翻箱倒柜的声音格外大，好像迫不及待就要离开，她嘴上一直骂着：“你现在问我孩子怎么办？你还有脸问我这事怎么解决，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初生孩子是我愿意的吗，你们一家子，一个个的，想要当爸爸，想要当爷爷奶奶，我问你们，生下来谁带，你爸妈说他们愿意带，你说你带，这才几年，又把烂摊子扔回来给我？我现在想出去别的地方发展，你妈逮着我就骂我不管孩子，不负责，还想要我辞掉工作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夏雅卉说到一半，重重的把柜子门关上，接着说：“我想着，很早之前我就说过，工作没稳定下来，我不打算要孩子，是你爸妈，说他们年纪大了，想要个孩子热闹一下，我生了，现在又怪我不管，都把锅甩给我，你们完美隐身？要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婚算了。”
面对夏雅卉的炮火连轰，梁盛安头疼的揉揉眉心，语气无奈：“那嘉珩怎么办？你让他留在这里？”
“你们当初死活要孩子，就该想到这个问题，现在问我有用？我告诉你梁盛安，我不想管这事，要么解决好，要么离婚。”
“……”
梁嘉珩忽然想起来，那天学校组织参加的全市奥数竞赛，他拿了第一名，兴高采烈的回家，想着爸妈一定会夸他。
结果，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在家庭矛盾面前，所有的快乐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以夏雅卉和梁盛安离开的时候，梁嘉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走得这么决绝。
爷爷奶奶说，因为爸爸很爱妈妈，不想跟她分开。
哦，爸爸很爱妈妈。
那他算什么？
人家常常说，爸妈是真爱，孩子是意外，有些人总能笑着调侃两句，可只有他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句能开的玩笑。
很久以后，梁嘉珩终于明白夏雅卉那一段话的意思，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个麻烦。
小的时候，他挺不甘心的，会问他们很多问题，有一回电话里，夏雅卉心情显然不好，她语气极其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是。你在慢慢长大，你的世界不应该围着爸爸妈妈转。”
那是梁嘉珩第一回听到这种话。
夏雅卉跟他说的时候，语气无比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得极其难受，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那时候他想的是，妈妈就是太清醒了，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奔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所以，太清醒，也不是一件好事。
梁嘉珩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些事，直到今晚被陈思意这么一提，他脑海里关于这些事的画面就没断过。
陈思意说，对不起。
梁嘉珩当时是惊讶的，他没有怪她，只是不知道要回什么，只能轻轻的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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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股烦躁感越来越强烈，梁嘉珩睡不着，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还没点开屏幕，一条消息恰巧进来，屏幕的光亮起。
陈思意：【梁二横，你睡没睡？】
梁嘉珩：【没睡。】
陈思意：【不睡觉，你有病啊？】
莫名其妙，又被她骂一番，梁嘉珩觉得好笑：【搞清楚点，你也没睡。】
陈思意：【快点睡觉，知道没。】
梁嘉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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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几个老师也懒得讲课，开始让大家自由复习。
教室看似很安静，实则没几个人把书看进去，心都飞出了校门口。
最后一节课，胡智过来做放假安全教育，几个学生在底下笑得乐开花。
陈思意依旧淡淡的，总觉得哪里很奇怪，说到底，这种情绪还是因为梁嘉珩。
昨晚，他们明明聊得还算不错，好像今天也没什么矛盾，就是莫名其妙，相处起来很尴尬。
归根结底，今天跟他一直没话说，梁嘉珩这人也是，做什么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人面无表情，猜不透他的思想。
早上第一节课课间，很多人拿着书问他问题，她回头看一眼，梁嘉珩也掀起眼皮看她，那眼神就跟看智障一样，毫无信息点。
大课间，陈思意去上厕所，洗完手出来，在门前甩了甩手，这人就跟傻逼一样凑上来，还在她面前停下。
陈思意极其无语的看他蓝白校服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水印，一下子停住动作，皱着眉抬头看他。
梁嘉珩扫一眼自己的衣服，也抬起头，那双眼眸看她时，流露出来的信息大概就是：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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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梁嘉珩会生气，会愤怒，会两眼冒着火花上前掐她，结果是，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嗯”一声，转身潇洒的离去。
他的脸上，就差把“是你我很开心”几个大字明明白白的标着。
陈思意对着他的背影，翻了好几个白眼。
即使吵架，他还不忘凹他“宠溺”好人设，就说，无比无语。
“放个国庆假，开心成这不值钱的样？”胡智背着手，严厉的一喊，把陈思意的思绪喊回来，接着听见胡智说，“你们就是太闲的。说好了啊，假期每天都要在班群打卡任务，我不管你们是飞什么奥利奥，还是下什么太平洋抓鱼，没有完成任务的，国庆后回来，我就请你们在办公室吃飞沫。”
“咦～好恶心。”有人勇于直谏。
“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老胡你不能少布置点作业吗，孩子要疯啦。”
“就是，我们很辛苦的，六科全要打卡。”
胡智被气笑：“这么点作业就疯了啊？我还没跟你们说，国庆回来你们才是高考前地狱般的训练，好好过完这个假期，该学习学习，该玩就玩。离校前关好门窗，回家注意安全，回校不许迟到。”
“知道啦，老胡你真啰嗦。”
胡智：“……”
反了天了。
半堂课，就这么闹哄哄的过去，下课铃声一响，学生像是关押已久的丧尸，提着书包一窝蜂飞奔而出。
陈思意走出教室门口，沿着阳台往校门口看过去，几个穿着校服学生卯足劲儿飞出了学校门口。
零零散散几个学生涌出来，很快绘成一条长龙。
她在教室门口等李悠然收拾东西，之后两人一起走到一楼。
李悠然问：“你爸来接你吗？”
陈思意：“他说来。”
李悠然随即放下心来，“诶，我爸这人都不靠谱，说来接我，结果开什么会不能来，我要跟你一块回去。”
“可以啊，刚好去我家吃饭。”陈思意说着，然后打开手机回信息。
忽然就听到李悠然好奇的问：“你跟梁嘉珩是不是闹别扭了？”
陈思意眼睛一顿，没抬头，傲娇的回一句：“有吗。”
“没有？”李悠然语气震惊，一副“谁信你”的样子，“我今天特意观察过，梁嘉珩一直在后面看你，想跟你说话，又不敢跟你说话，很别扭的样，而且，你平时总是跟他瞎聊，今天看都没回头看一眼他。”
说得这么具体，陈思意也有点意外，回一句：“要不你去当狗仔吧。”
话刚落下，身后老远响起宋远航的声音：“李悠然，你怎么跑得比我还快。”
陈思意回头，果然见到梁嘉珩在后边，他这人慢吞吞的走着，装逼不太成，被宋远航拖拽，一个踉跄。
见到梁嘉珩马上就变脸，陈思意别回头扯了下唇角笑。
有必要这么凹造型吗？
李悠然打量一眼宋远航，嘲弄着：“我哪跟你似的，哪哪都不行。”
宋远航：“又挤兑我？”
看出这两人气氛不太对，宋远航脑子飞快的转着，刚想要说什么。
突然窜出一个人，喊陈思意名字，然后三两步走到她眼前，问着：“好巧。”
程瑞冲她笑，陈思意也回一个笑：“好巧。”
程瑞问：“出校门往左往右？”
陈思意：“往右。”
程瑞惊喜：“好巧，我也是往右。”
宋远航无语，抢着说话：“不巧，我们往左。”
梁嘉珩：“……？”
谁让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