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你的成绩微缈
42. 心事vs矛盾
小
大
晚上，22：20分。
天空黑沉沉的，天气一如前几天一样阴沉，教学楼迎面刮来几阵风，仿佛就要下几场大雨。
下过晚自习，学生比较躁动，楼道间传来不停的叫嚣声。
进喧闹的场景与此时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
楼道口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楚面容，要不是凑近一看，陈思意还真看不出梁嘉珩此刻阴沉沉的脸色。
他这人也很奇怪，无声无息的站她面前，像是恶作剧。
陈思意把话问完，梁嘉珩没有立刻回答，他一直很安静，神色隐匿在夜色里，就这么打量她一阵。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陈思意一时没想明白，也不想猜他此刻的意思。
这几天英语口语比赛，她已经很头疼了。
她往前站一步，语气有些无奈：“你是要跟我说什么吗？没有的话，我要回教室了。”
客气、礼貌、还有点疏离感，梁嘉珩一下子没适应过来，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他借着阳台上点点的星光，终于看清她的倦怠神色。
似乎有几分不耐烦。
梁嘉珩心一跳，刚才的思绪被带离，忽然开口问：“不开心？”
陈思意点一下头，“有点。”
“为什么不开心？”
她说不上来，准确的说是，有点难以启齿，“我不太想说。”
梁嘉珩也没再问。
气氛平静下来，一时没话说。
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尴尬飘着。
梁嘉珩杵着在她面前，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慢慢的，他的思绪回来，想到刚才她和程瑞有说有笑的上楼，看起来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所以，到他这里，就不开心？
他又没怎么她。
再说，他好像才是不开心的那个？
梁嘉珩垂眸，目光辗转在她脸上，再度开口：“我就是想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学数学了，下课总是不见人影。”
这段时间，他想找陈思意问问题，总是逮不到人，她下课溜得比谁都快。
梁嘉珩挺后悔投票给陈思意的，总觉得她为这次比赛花费太多心思。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耽误时间。
听出梁嘉珩话里的意思，陈思意解释一句：“口语比赛在十月份，很快就能结束，我有时间把握的。”
梁嘉珩：“上周数学随堂考，你退步了。”
陈思意微微一怔，随后抬起头。
梁嘉珩神色挺冷，眉毛轻轻拧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话里有些谴责的意思。
本来就挺烦的，陈思意不想跟他过多的解释，冷淡的“哦”一声，绕过他往教室走。
梁嘉珩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太愉悦：“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这是什么态度。
原来的意思就没有什么人情味，现在经过他的嘴，又莫名其妙的带上冰冷的气息，好像跟责骂没有任何区别。
陈思意是非常不喜欢这句话的，不管在哪个阶段，这句话都像是根针一样扎她心上。
小的时候，老师偏袒成绩好的学生，教训其他人时总爱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陈思意挺不明白的，她始终觉得，她们只是没有那么快进步而已，为什么要怀揣那么大的恶意？
张舒莞也喜欢用这句口头禅，总是跟她说，小时候就该好好学习，看什么电视。
一旦没考好，张舒莞总会搬出这句话，说她就是没有认真学习，态度不端正造成的。
陈思意抿一下唇，想得太多，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因为这几天也确实疲倦。
她的耐心已经告罄，话里有些冷漠：“梁嘉珩，你为什么要管我做什么，我有我自己的节奏，我知道我该怎么学习，而且，你应该要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不是围着别人转。”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他的心坎上，陈思意见到他眼里的光渐渐暗下来，好像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得无措，整个人挺恍惚的。
一股懊悔涌上心头，陈思意有些迷茫，张了张嘴，要解释什么。
梁嘉珩先她开口，语气落寞：“好。”
一个字。
他神色恢复一如往常的冷淡，直言不讳的看她一眼，随后移开目光，留下一句：“知道了。”
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很温柔，比平常跟她说话时候，还要温柔上两分。
没什么话要说，梁嘉珩转身，高大的背影朝楼梯口走去。
陈思意的视线里，他已经经过拐角，往楼下走去。
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忽然回过神来，大脑终于跟上思绪，快步走到楼梯口，朝下面的人喊一声：“梁嘉珩。”
他背脊一僵，在楼下转回头。
昏暗的楼梯口里，他的大半张脸隐匿在其中，如同墨色一般深沉，眼底的情绪瞧得不真切。
但陈思意能感觉到，他一定是不开心的。
有点慌张，有点不知所措，在这一刻，复杂的情绪全都聚焦在心头，很难分。
她轻声说：“对不起啊。”
她的本意，本来就不是要说他。
梁嘉珩定了定，暗淡的眼眸好像燃起点细碎的光，站一阵后，回着：“好。”
好是什么意思？陈思意没弄懂，刚要问，他已经往下走两个阶梯，步伐快很多，没一阵，身影就消失在眼前。
那个年纪，少年的心好像普遍都很敏感，没有缘由，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矛盾。
第一回碰见这种话事，慌张上头，一下子也没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
陈思意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宿舍，见到几个舍友都很安静的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没什么交谈，宿舍静悄悄的。
李悠然问她：“思意，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陈思意把手机扔在床铺上，没什么情绪的回一句：“有点事耽搁住。”
李悠然还想问，看她没什么要回答的欲望，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也没再问。
她想，好好的，怎么成这样？
洗漱完毕，孟俞走过来问：“马上就要放假了，你不收拾一下行李吗？”
说起这个，陈思意才想起，明天上完课放假，她瞅一眼行李箱，没想到要塞什么东西进去，她回：“明天我再看看。”
孟俞神色狐疑：“哦，好吧。”
孟俞离开后，陈思意点进微信，消息栏里也静悄悄的，跟人的心情一样，提不起劲儿。
鬼斧神差，她点开梁嘉珩的聊天框。
仔细斟酌，也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毕竟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一遍，现在要她再说第二遍？
面子上过不去。
陈思意在聊天框里打下：要不要跟我和好？
刚要发送，她眼睛转了转，把字全都删掉，好像一秒就泄气一样，她对着屏幕开始发呆。
为什么今晚会跟梁嘉珩闹别扭，回忆起来，情绪上头只是因为一件很小的事。
负责口语比赛的老师是个中年妇女，说话啰嗦，一节课下来全用英语交流，到底是知识有限，陈思意听得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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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解，后来实在是有点费劲，她开始游神。
偏偏这位老师就爱逮着人来问问题，发现她上课不听讲，随即点名道姓，问的问题，陈思意没听懂。
然后，老师开始无语，直接冲她翻两个白眼，说话非常难听：“英语基础这么差，怎么选上来的？态度还这么不端正，过来凑数的吗，水分这么大。”
饶是她脸皮再多么厚，对面这一番攻击，也难免少不了要脸红焦躁一顿。
那一瞬间，陈思意只感觉到委屈。
一点点委屈开始。
慢慢的，开始无限放大，填满整个胸腔，不上不下。
所以后来，程瑞一直安慰她，教给她很多英语句式的用法，慢慢的，她的心情变得挺好。
不过仅仅是开心那么一段时间，因为人在平静下来，安静的时刻，脑子放松起来，会不自觉的闪过那些在意的片刻，紧接着，就又会把画面无限放大。
面对程瑞一直的安慰，她也不好摆着脸色，只能跟他笑着接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梁嘉珩，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跟他倾诉。
梁嘉珩说她数学退步了，她知道他没有恶意，她只是在意那么一句话。
一句他无意间说出来的话。
梁嘉珩这人，也挺憋屈的。
好端端的，估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踩雷。
陈思意愧疚，她重新点亮屏幕，点进他的聊天页面。
反正道歉的话她已经说过。
陈思意：【梁二横，问你个问题。】
陈思意：【一加一等于多少？】
-
梁嘉珩回到宿舍时，差不多就到时间熄灯，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东一块西一块，走进来站的位置都没。
宿舍几个人一如既往的吵闹。
季崇坐在地上，把凳子当书桌，快速的在空白格上写字，大肆吹水：“我现在把物理试卷做完，国庆七天，我就多一天假期，聪明吧。”
周子浩拿出数学来写，顺带探头瞄一眼季崇，很有先见之明的说着：“明天物理还有作业，写那么快有什么用，老胡这才是地狱模式，我跟隔壁班打探过，他要我们七天复习二十页资料。”
“什么？”
宋远航从床上鲤鱼打挺的坐起来，把进门的梁嘉珩吓一跳。
随后，他听见宋远航骂骂咧咧、咋咋呼呼的回：“二十页？老胡的黑马是这么训出来的吗，要我命拿去算了。”
吐槽的话说完，宋远航把注意力放到梁嘉珩身上：“你杵着在那做什么，做数学题你很开心？”
梁嘉珩哪有心情跟他说话，“嗯”了声，没做任何发言，直直走出阳台。
宋远航皱眉，梁嘉珩有病？
熄灯之后，宿舍恢复一片寂静，梁嘉珩拿出手机，见到陈思意发来的信息，他紧张得指尖抖两下，犹豫着，然后点进去。
经过今晚的事，梁嘉珩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的，连她发来的表情符号都要斟酌一遍。
许久之后，他始终没想明白，问他一加一这种智障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照常在聊天框里输入个问号，刚要发送，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她没少就着他发的问号来找他茬。
梁嘉珩回复：【1】
陈思意：【?】
陈思意：【你故意的？】
语气这么拽。
什么叫他故意的。
梁嘉珩：【2】
陈思意：【你骂我？】
梁嘉珩：“……”
得，来吵架的。
天空黑沉沉的，天气一如前几天一样阴沉，教学楼迎面刮来几阵风，仿佛就要下几场大雨。
下过晚自习，学生比较躁动，楼道间传来不停的叫嚣声。
进喧闹的场景与此时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
楼道口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楚面容，要不是凑近一看，陈思意还真看不出梁嘉珩此刻阴沉沉的脸色。
他这人也很奇怪，无声无息的站她面前，像是恶作剧。
陈思意把话问完，梁嘉珩没有立刻回答，他一直很安静，神色隐匿在夜色里，就这么打量她一阵。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陈思意一时没想明白，也不想猜他此刻的意思。
这几天英语口语比赛，她已经很头疼了。
她往前站一步，语气有些无奈：“你是要跟我说什么吗？没有的话，我要回教室了。”
客气、礼貌、还有点疏离感，梁嘉珩一下子没适应过来，目光在她脸上流连。
他借着阳台上点点的星光，终于看清她的倦怠神色。
似乎有几分不耐烦。
梁嘉珩心一跳，刚才的思绪被带离，忽然开口问：“不开心？”
陈思意点一下头，“有点。”
“为什么不开心？”
她说不上来，准确的说是，有点难以启齿，“我不太想说。”
梁嘉珩也没再问。
气氛平静下来，一时没话说。
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尴尬飘着。
梁嘉珩杵着在她面前，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慢慢的，他的思绪回来，想到刚才她和程瑞有说有笑的上楼，看起来也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所以，到他这里，就不开心？
他又没怎么她。
再说，他好像才是不开心的那个？
梁嘉珩垂眸，目光辗转在她脸上，再度开口：“我就是想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学数学了，下课总是不见人影。”
这段时间，他想找陈思意问问题，总是逮不到人，她下课溜得比谁都快。
梁嘉珩挺后悔投票给陈思意的，总觉得她为这次比赛花费太多心思。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耽误时间。
听出梁嘉珩话里的意思，陈思意解释一句：“口语比赛在十月份，很快就能结束，我有时间把握的。”
梁嘉珩：“上周数学随堂考，你退步了。”
陈思意微微一怔，随后抬起头。
梁嘉珩神色挺冷，眉毛轻轻拧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话里有些谴责的意思。
本来就挺烦的，陈思意不想跟他过多的解释，冷淡的“哦”一声，绕过他往教室走。
梁嘉珩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太愉悦：“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这是什么态度。
原来的意思就没有什么人情味，现在经过他的嘴，又莫名其妙的带上冰冷的气息，好像跟责骂没有任何区别。
陈思意是非常不喜欢这句话的，不管在哪个阶段，这句话都像是根针一样扎她心上。
小的时候，老师偏袒成绩好的学生，教训其他人时总爱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陈思意挺不明白的，她始终觉得，她们只是没有那么快进步而已，为什么要怀揣那么大的恶意？
张舒莞也喜欢用这句口头禅，总是跟她说，小时候就该好好学习，看什么电视。
一旦没考好，张舒莞总会搬出这句话，说她就是没有认真学习，态度不端正造成的。
陈思意抿一下唇，想得太多，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因为这几天也确实疲倦。
她的耐心已经告罄，话里有些冷漠：“梁嘉珩，你为什么要管我做什么，我有我自己的节奏，我知道我该怎么学习，而且，你应该要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不是围着别人转。”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他的心坎上，陈思意见到他眼里的光渐渐暗下来，好像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得无措，整个人挺恍惚的。
一股懊悔涌上心头，陈思意有些迷茫，张了张嘴，要解释什么。
梁嘉珩先她开口，语气落寞：“好。”
一个字。
他神色恢复一如往常的冷淡，直言不讳的看她一眼，随后移开目光，留下一句：“知道了。”
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很温柔，比平常跟她说话时候，还要温柔上两分。
没什么话要说，梁嘉珩转身，高大的背影朝楼梯口走去。
陈思意的视线里，他已经经过拐角，往楼下走去。
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忽然回过神来，大脑终于跟上思绪，快步走到楼梯口，朝下面的人喊一声：“梁嘉珩。”
他背脊一僵，在楼下转回头。
昏暗的楼梯口里，他的大半张脸隐匿在其中，如同墨色一般深沉，眼底的情绪瞧得不真切。
但陈思意能感觉到，他一定是不开心的。
有点慌张，有点不知所措，在这一刻，复杂的情绪全都聚焦在心头，很难分。
她轻声说：“对不起啊。”
她的本意，本来就不是要说他。
梁嘉珩定了定，暗淡的眼眸好像燃起点细碎的光，站一阵后，回着：“好。”
好是什么意思？陈思意没弄懂，刚要问，他已经往下走两个阶梯，步伐快很多，没一阵，身影就消失在眼前。
那个年纪，少年的心好像普遍都很敏感，没有缘由，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矛盾。
第一回碰见这种话事，慌张上头，一下子也没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
陈思意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宿舍，见到几个舍友都很安静的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没什么交谈，宿舍静悄悄的。
李悠然问她：“思意，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陈思意把手机扔在床铺上，没什么情绪的回一句：“有点事耽搁住。”
李悠然还想问，看她没什么要回答的欲望，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也没再问。
她想，好好的，怎么成这样？
洗漱完毕，孟俞走过来问：“马上就要放假了，你不收拾一下行李吗？”
说起这个，陈思意才想起，明天上完课放假，她瞅一眼行李箱，没想到要塞什么东西进去，她回：“明天我再看看。”
孟俞神色狐疑：“哦，好吧。”
孟俞离开后，陈思意点进微信，消息栏里也静悄悄的，跟人的心情一样，提不起劲儿。
鬼斧神差，她点开梁嘉珩的聊天框。
仔细斟酌，也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毕竟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一遍，现在要她再说第二遍？
面子上过不去。
陈思意在聊天框里打下：要不要跟我和好？
刚要发送，她眼睛转了转，把字全都删掉，好像一秒就泄气一样，她对着屏幕开始发呆。
为什么今晚会跟梁嘉珩闹别扭，回忆起来，情绪上头只是因为一件很小的事。
负责口语比赛的老师是个中年妇女，说话啰嗦，一节课下来全用英语交流，到底是知识有限，陈思意听得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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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老师开始无语，直接冲她翻两个白眼，说话非常难听：“英语基础这么差，怎么选上来的？态度还这么不端正，过来凑数的吗，水分这么大。”
饶是她脸皮再多么厚，对面这一番攻击，也难免少不了要脸红焦躁一顿。
那一瞬间，陈思意只感觉到委屈。
一点点委屈开始。
慢慢的，开始无限放大，填满整个胸腔，不上不下。
所以后来，程瑞一直安慰她，教给她很多英语句式的用法，慢慢的，她的心情变得挺好。
不过仅仅是开心那么一段时间，因为人在平静下来，安静的时刻，脑子放松起来，会不自觉的闪过那些在意的片刻，紧接着，就又会把画面无限放大。
面对程瑞一直的安慰，她也不好摆着脸色，只能跟他笑着接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梁嘉珩，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跟他倾诉。
梁嘉珩说她数学退步了，她知道他没有恶意，她只是在意那么一句话。
一句他无意间说出来的话。
梁嘉珩这人，也挺憋屈的。
好端端的，估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踩雷。
陈思意愧疚，她重新点亮屏幕，点进他的聊天页面。
反正道歉的话她已经说过。
陈思意：【梁二横，问你个问题。】
陈思意：【一加一等于多少？】
-
梁嘉珩回到宿舍时，差不多就到时间熄灯，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东一块西一块，走进来站的位置都没。
宿舍几个人一如既往的吵闹。
季崇坐在地上，把凳子当书桌，快速的在空白格上写字，大肆吹水：“我现在把物理试卷做完，国庆七天，我就多一天假期，聪明吧。”
周子浩拿出数学来写，顺带探头瞄一眼季崇，很有先见之明的说着：“明天物理还有作业，写那么快有什么用，老胡这才是地狱模式，我跟隔壁班打探过，他要我们七天复习二十页资料。”
“什么？”
宋远航从床上鲤鱼打挺的坐起来，把进门的梁嘉珩吓一跳。
随后，他听见宋远航骂骂咧咧、咋咋呼呼的回：“二十页？老胡的黑马是这么训出来的吗，要我命拿去算了。”
吐槽的话说完，宋远航把注意力放到梁嘉珩身上：“你杵着在那做什么，做数学题你很开心？”
梁嘉珩哪有心情跟他说话，“嗯”了声，没做任何发言，直直走出阳台。
宋远航皱眉，梁嘉珩有病？
熄灯之后，宿舍恢复一片寂静，梁嘉珩拿出手机，见到陈思意发来的信息，他紧张得指尖抖两下，犹豫着，然后点进去。
经过今晚的事，梁嘉珩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的，连她发来的表情符号都要斟酌一遍。
许久之后，他始终没想明白，问他一加一这种智障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照常在聊天框里输入个问号，刚要发送，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她没少就着他发的问号来找他茬。
梁嘉珩回复：【1】
陈思意：【?】
陈思意：【你故意的？】
语气这么拽。
什么叫他故意的。
梁嘉珩：【2】
陈思意：【你骂我？】
梁嘉珩：“……”
得，来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