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志的沉沦[破镜重圆]我若成舟
50. 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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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辰当即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今天？”季慈看了眼腕表，说：“我时间有点来不及。”
陈奕辰：“请假，公司离了你照样转。”
无奈，季慈只好给宋章发消息说要去看房子，下午上班能晚点到。
宋章表示理解，直接同意。
和领导打完招呼，两人走出咖啡厅，陈奕辰驱车前往悦庭庄园。
一路上，他小嘴叭叭不停，说当年她走后，陈女士又请了位家教老师，结果不到半月就让他气得辞职。
这点季慈深信不疑。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场，望着门口蟠龙石柱上雕刻的“悦庭庄园”四个大字，往事涌上心头，季慈突然后悔刚刚做下的决定。
陈奕辰自然不懂她此刻的顾虑，把人带回公寓，没避讳，当着她面输密码，反倒是季慈头往别处撇，刻意回避。
“滴滴”一声，陈奕辰推门而入，季慈跟在后面。
室内宽阔，家具齐全，宽大的落地窗阳光挥洒，作为住处，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怎么样，满意吗？”陈奕辰问她。
季慈点点下巴，衷心发问：“你这房子租金多少？”
陈奕辰搓了搓眉梢，思忖：“你也知道悦庭庄园的房价，不要钱是不行的，我不能做赔本买卖。”
“我明白。”季慈咽了下喉咙。
“不过看在我们关系这么铁的份上，我给你优惠，2000一个月怎么样？”
“2000？”季慈瞠目。
“贵了？”陈奕辰迟疑，“1500？”
季慈只是一味不语。
“不会还贵了吧？那1000？”
“打住。”季慈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诚挚发问：“你确定2000？要不再高点吧，这个价我住着良心不安。”
“就我们俩这关系，你只管大胆住，反正这房空着也是空着。”陈奕辰搂着她肩，持续灌输。
季慈心有动摇，抿唇：“那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样吧，中午请我吃顿饭怎么样？就当还人情。”
季慈：“好啊，你想吃什么？”
陈奕辰想了想，嘿嘿一笑，“我想麻辣烫。”
面对他这朴实无华的要求，季慈自然要答应。
就近找了家麻辣烫店，挑好东西，季慈问他想喝什么？
“可口可乐。”
陈奕辰压低帽檐，偷感极重。老板睨了他一眼，脸上升起异样，季慈赶忙让他去找座，随后从冷柜拿出瓶可乐和橙汁一起付钱。
陈奕辰选了处不易发现的角落，时值饭点，老板二十分钟才将麻辣烫端上桌。
他虽点了满满一大碗，但蔬菜居多，打开一次性筷子包装，叫苦不迭，“近期在身材管理，没办法，下周又要进组拍戏。”
“你特意回宁州就是特地处理房子？”季慈听出端倪。
“是啊。”
“如果没遇到我怎么办？”
“你傻啊，当然是挂房产中介，只能说你回来的很是时候。”陈奕辰扯开饮料拉环，做了个举杯的姿势。
季慈礼貌性碰杯。
两人都有些饿，吃饭中途没说几句题外话，等到吃得差不多，陈奕辰很平淡地问了声，“你和叶清楠还有联系？”
季慈只顾默默吃饭，不吭声。
“分了挺可惜的。”
陈奕辰观察她的反应，唏嘘道。
季慈回得平静，“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再提也没有意思，再说我们当时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在一起。”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来。
“......”
“好的，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季慈面带歉意：“不好意思，公司有点事，我先失陪。”
“我送你吧。”
“不用，我打车，你慢慢吃。”
季慈拿包起身，离开前再次表示谢意。
陈奕辰大手一挥，意思都是小事。人走远，他喝完最后一口碳酸饮料，拿出手机，发消息：【老板，成功完成任务。你确定要把房产证上写上她的名字？】
【嗯。】
一分钟后，对方言简意赅发来一个字。
陈奕辰：【老板，看在我成功完成任务的份上，能不能在我新剧里投个广告啊？】
【你出场费真不低。】
陈奕辰撇嘴，继续在键盘上输：【老板，我为你做的事还少吗？如果你们以后结婚，得有我一半功劳。】
不知他哪句话把人哄高兴了，对方给了回复：【等消息。】
【好嘞，谢谢老板。】
陈奕辰神采飞扬，吃饱喝足的他悠哉悠哉离店。
-
带蔡静去看房子的时候，她的反应如季慈所料。
“天啊，季慈你从哪找到这神仙房子？一百多平，三室一厅，还有独立卫生间，最重要的是离公司好近。”
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蔡静瘫在沙发，留恋不舍。
季慈：“之前家教一个学生租给我的。”
蔡静支棱起上半身，一脸认真：“季慈，房租应该不便宜吧，说出价格让我死心。”
“房租不贵，也就这个数。”季慈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蔡静张圆嘴唇。
“两千。”季慈忍俊不禁。
“天呐，简直太划算了。”蔡静跳起来，直接抱着季慈啃了口，一顿彩虹屁：“季慈宝贝，你怎么这么棒！”
“别肉麻。”季慈把人推开。
周六上午，她和蔡静收拾好所有东西，到前台办理退房，宋章早就租好车在门口等待。
将近忙活一天，才把新家收拾好，晚上三人在家吃了火锅，开了几瓶啤酒。想着明天还要陪叶语卿选婚纱，季慈没有贪杯，只喝了一杯。
酒足饭饱，宋章还想留下帮忙收拾残局，季慈说：“组长，你早点回去休息，也累一天了。”
“是啊，组长你回去吧，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蔡静接话。
“那好吧。”宋章离开时还不忘把垃圾带出去。
收拾干净后蔡静打哈欠，“季慈，我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两人一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各自房间。
洗漱完，季慈闭目躺在床，她没忘记当时叶语卿的叮嘱，有事找我哥。
自从加了微信，两人至今一句话没说。她不是一个擅长开始的人，既然他没主动，季慈自然不会率先联系。美好的双休，找房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没有苦逼的加班生活，手机被她放在床头柜，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是叶清楠第三次拾起手机，某人的头像框依旧安静。
“叶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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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您一杯。”
程昱主动提杯，这也是继乔玉婷跳槽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叶清楠抬眸瞧他，酒没急接，笑说：“程总，恕我直言，你提的要求恐怕叶氏不能答应。”
程昱干笑：“叶总，荣尚现在资金周转不开，求您高抬贵手，给我条活路，我底下还有好几百个员工等一口饭吃，你的好我永远都会记得。”
叶清楠挑眉，“如果每人都像程总这样，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倒不如开家养老院，专心供你们养老，这样我们都省事。”
程昱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简直要把后槽牙咬碎，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叶清楠拿起酒杯，斟了半杯，嗓音清冷，“这杯酒权当感谢程总今日的款待。”
一口饮入，他果断抽身，不做留念。
酒局不欢而散，久久凝视那道潇洒远去的身影，目送他上车，此刻程昱眼中的狠戾仿佛化身食人恶魔，一点点蚕食他剩余的良知。
他站在马路抽烟，一根接一根。
烦闷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道清脆的女声，“程总，或许我可以帮你。”
程昱扭头寻找声源，略带不耐，瞧清车上下来的女人，他冷嗤一声，吐出口雾气，“你怎么帮我？”
“叶清楠不仅撬走你的得力干将，你的女人，现在又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候袖手旁观。程总，身为男人，这口气你能忍得下去？”
江梓琳缓缓朝他靠近，她每走近一步，程昱的呼吸就加重一分。太阳穴处的青筋隐隐突起，他尚且保留一丝清醒，“我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叶清楠害我父亲入狱，这个仇我势必要报。”
程昱呼吸渐渐放缓，这是人在极度放松时才会有的表现，他敛眸凛声说：“你有什么想法？”
江梓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软肋，叶清楠也不例外。”
程昱丢掉未熄完的烟，狠狠捻灭火星，“你想让我怎么做？”
-
劳斯莱斯匀速行驶在高架桥，这是通往悦庭庄园的路。
叶清楠指尖慢慢点着膝盖，闭眼假寐，赵洲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男人，他完全猜不透老板此刻的心情。
应该是高兴的吧，赵洲心想。
叶清楠名下房产众多，悦庭庄园，他极少去，或者说在季慈离开后，他去那儿的次数屈指可数。尽管不住，倒是定期都会请阿姨打扫卫生。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场，后排迟迟没动静，赵洲小声唤，“叶总。”
叶清楠掀起眼皮，揉了揉鼻骨，稍微缓了会，他打开车门，下车前，叮嘱：“明天不用过来了。”
“好的，叶总。”
-
季慈收到叶清楠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
彼时她刚起床，睡眼惺忪，听到消息提醒，打开微信。
发现叶清楠头像上方多了一个小红点，季慈慵懒劲儿霎时褪去，他问：【位置？】
季慈抿唇，没说自己位置，反倒是先问他在哪。
ye：【悦庭庄园门口。】
季慈在键盘上输入：【等着，十分钟。】
没有敬语，没有寒暄。
消息发过去，季慈后知后觉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点不好，但转念一想，她没必要太讲礼貌。
毕竟他就不是一个讲礼貌的人。
“今天？”季慈看了眼腕表，说：“我时间有点来不及。”
陈奕辰：“请假，公司离了你照样转。”
无奈，季慈只好给宋章发消息说要去看房子，下午上班能晚点到。
宋章表示理解，直接同意。
和领导打完招呼，两人走出咖啡厅，陈奕辰驱车前往悦庭庄园。
一路上，他小嘴叭叭不停，说当年她走后，陈女士又请了位家教老师，结果不到半月就让他气得辞职。
这点季慈深信不疑。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场，望着门口蟠龙石柱上雕刻的“悦庭庄园”四个大字，往事涌上心头，季慈突然后悔刚刚做下的决定。
陈奕辰自然不懂她此刻的顾虑，把人带回公寓，没避讳，当着她面输密码，反倒是季慈头往别处撇，刻意回避。
“滴滴”一声，陈奕辰推门而入，季慈跟在后面。
室内宽阔，家具齐全，宽大的落地窗阳光挥洒，作为住处，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怎么样，满意吗？”陈奕辰问她。
季慈点点下巴，衷心发问：“你这房子租金多少？”
陈奕辰搓了搓眉梢，思忖：“你也知道悦庭庄园的房价，不要钱是不行的，我不能做赔本买卖。”
“我明白。”季慈咽了下喉咙。
“不过看在我们关系这么铁的份上，我给你优惠，2000一个月怎么样？”
“2000？”季慈瞠目。
“贵了？”陈奕辰迟疑，“1500？”
季慈只是一味不语。
“不会还贵了吧？那1000？”
“打住。”季慈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诚挚发问：“你确定2000？要不再高点吧，这个价我住着良心不安。”
“就我们俩这关系，你只管大胆住，反正这房空着也是空着。”陈奕辰搂着她肩，持续灌输。
季慈心有动摇，抿唇：“那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样吧，中午请我吃顿饭怎么样？就当还人情。”
季慈：“好啊，你想吃什么？”
陈奕辰想了想，嘿嘿一笑，“我想麻辣烫。”
面对他这朴实无华的要求，季慈自然要答应。
就近找了家麻辣烫店，挑好东西，季慈问他想喝什么？
“可口可乐。”
陈奕辰压低帽檐，偷感极重。老板睨了他一眼，脸上升起异样，季慈赶忙让他去找座，随后从冷柜拿出瓶可乐和橙汁一起付钱。
陈奕辰选了处不易发现的角落，时值饭点，老板二十分钟才将麻辣烫端上桌。
他虽点了满满一大碗，但蔬菜居多，打开一次性筷子包装，叫苦不迭，“近期在身材管理，没办法，下周又要进组拍戏。”
“你特意回宁州就是特地处理房子？”季慈听出端倪。
“是啊。”
“如果没遇到我怎么办？”
“你傻啊，当然是挂房产中介，只能说你回来的很是时候。”陈奕辰扯开饮料拉环，做了个举杯的姿势。
季慈礼貌性碰杯。
两人都有些饿，吃饭中途没说几句题外话，等到吃得差不多，陈奕辰很平淡地问了声，“你和叶清楠还有联系？”
季慈只顾默默吃饭，不吭声。
“分了挺可惜的。”
陈奕辰观察她的反应，唏嘘道。
季慈回得平静，“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再提也没有意思，再说我们当时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在一起。”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来。
“......”
“好的，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季慈面带歉意：“不好意思，公司有点事，我先失陪。”
“我送你吧。”
“不用，我打车，你慢慢吃。”
季慈拿包起身，离开前再次表示谢意。
陈奕辰大手一挥，意思都是小事。人走远，他喝完最后一口碳酸饮料，拿出手机，发消息：【老板，成功完成任务。你确定要把房产证上写上她的名字？】
【嗯。】
一分钟后，对方言简意赅发来一个字。
陈奕辰：【老板，看在我成功完成任务的份上，能不能在我新剧里投个广告啊？】
【你出场费真不低。】
陈奕辰撇嘴，继续在键盘上输：【老板，我为你做的事还少吗？如果你们以后结婚，得有我一半功劳。】
不知他哪句话把人哄高兴了，对方给了回复：【等消息。】
【好嘞，谢谢老板。】
陈奕辰神采飞扬，吃饱喝足的他悠哉悠哉离店。
-
带蔡静去看房子的时候，她的反应如季慈所料。
“天啊，季慈你从哪找到这神仙房子？一百多平，三室一厅，还有独立卫生间，最重要的是离公司好近。”
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蔡静瘫在沙发，留恋不舍。
季慈：“之前家教一个学生租给我的。”
蔡静支棱起上半身，一脸认真：“季慈，房租应该不便宜吧，说出价格让我死心。”
“房租不贵，也就这个数。”季慈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蔡静张圆嘴唇。
“两千。”季慈忍俊不禁。
“天呐，简直太划算了。”蔡静跳起来，直接抱着季慈啃了口，一顿彩虹屁：“季慈宝贝，你怎么这么棒！”
“别肉麻。”季慈把人推开。
周六上午，她和蔡静收拾好所有东西，到前台办理退房，宋章早就租好车在门口等待。
将近忙活一天，才把新家收拾好，晚上三人在家吃了火锅，开了几瓶啤酒。想着明天还要陪叶语卿选婚纱，季慈没有贪杯，只喝了一杯。
酒足饭饱，宋章还想留下帮忙收拾残局，季慈说：“组长，你早点回去休息，也累一天了。”
“是啊，组长你回去吧，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蔡静接话。
“那好吧。”宋章离开时还不忘把垃圾带出去。
收拾干净后蔡静打哈欠，“季慈，我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两人一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各自房间。
洗漱完，季慈闭目躺在床，她没忘记当时叶语卿的叮嘱，有事找我哥。
自从加了微信，两人至今一句话没说。她不是一个擅长开始的人，既然他没主动，季慈自然不会率先联系。美好的双休，找房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没有苦逼的加班生活，手机被她放在床头柜，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是叶清楠第三次拾起手机，某人的头像框依旧安静。
“叶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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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主动提杯，这也是继乔玉婷跳槽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叶清楠抬眸瞧他，酒没急接，笑说：“程总，恕我直言，你提的要求恐怕叶氏不能答应。”
程昱干笑：“叶总，荣尚现在资金周转不开，求您高抬贵手，给我条活路，我底下还有好几百个员工等一口饭吃，你的好我永远都会记得。”
叶清楠挑眉，“如果每人都像程总这样，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倒不如开家养老院，专心供你们养老，这样我们都省事。”
程昱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简直要把后槽牙咬碎，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叶清楠拿起酒杯，斟了半杯，嗓音清冷，“这杯酒权当感谢程总今日的款待。”
一口饮入，他果断抽身，不做留念。
酒局不欢而散，久久凝视那道潇洒远去的身影，目送他上车，此刻程昱眼中的狠戾仿佛化身食人恶魔，一点点蚕食他剩余的良知。
他站在马路抽烟，一根接一根。
烦闷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道清脆的女声，“程总，或许我可以帮你。”
程昱扭头寻找声源，略带不耐，瞧清车上下来的女人，他冷嗤一声，吐出口雾气，“你怎么帮我？”
“叶清楠不仅撬走你的得力干将，你的女人，现在又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候袖手旁观。程总，身为男人，这口气你能忍得下去？”
江梓琳缓缓朝他靠近，她每走近一步，程昱的呼吸就加重一分。太阳穴处的青筋隐隐突起，他尚且保留一丝清醒，“我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叶清楠害我父亲入狱，这个仇我势必要报。”
程昱呼吸渐渐放缓，这是人在极度放松时才会有的表现，他敛眸凛声说：“你有什么想法？”
江梓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软肋，叶清楠也不例外。”
程昱丢掉未熄完的烟，狠狠捻灭火星，“你想让我怎么做？”
-
劳斯莱斯匀速行驶在高架桥，这是通往悦庭庄园的路。
叶清楠指尖慢慢点着膝盖，闭眼假寐，赵洲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男人，他完全猜不透老板此刻的心情。
应该是高兴的吧，赵洲心想。
叶清楠名下房产众多，悦庭庄园，他极少去，或者说在季慈离开后，他去那儿的次数屈指可数。尽管不住，倒是定期都会请阿姨打扫卫生。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场，后排迟迟没动静，赵洲小声唤，“叶总。”
叶清楠掀起眼皮，揉了揉鼻骨，稍微缓了会，他打开车门，下车前，叮嘱：“明天不用过来了。”
“好的，叶总。”
-
季慈收到叶清楠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
彼时她刚起床，睡眼惺忪，听到消息提醒，打开微信。
发现叶清楠头像上方多了一个小红点，季慈慵懒劲儿霎时褪去，他问：【位置？】
季慈抿唇，没说自己位置，反倒是先问他在哪。
ye：【悦庭庄园门口。】
季慈在键盘上输入：【等着，十分钟。】
没有敬语，没有寒暄。
消息发过去，季慈后知后觉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点不好，但转念一想，她没必要太讲礼貌。
毕竟他就不是一个讲礼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