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长恨梦不觉·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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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中围
冷雪寒所在之地是一片清澈如琉璃的湖泊，湖面如镜，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静静站了会，只见水下似有无形的鱼游走，不待他再看得清楚些，就见湖里的触手就等不及了，哗啦一声破水而出，冲着冷雪寒卷去。
不过刚进来，便遇上了危险，冷雪寒这运气意外的不错。
冷雪寒眼眸无波，无数水珠尚未来不及接触他便化作晶莹剔透的冰凌，他手中长剑一侧，只一道剑光划过水色触手立马断为两节。
叮叮当当的冰凌掉了一地
剩下的一条似乎是害怕了，立马往水里缩，只是这一条缩回去了，另一侧又蹦出来两条，依旧是不死心朝着冷雪寒来的。
冷雪寒似乎是嫌烦，拿剑的手换了一个姿势，剑刃在内侧劈划开了两条触手，而后将长剑插｜进水中。
剑意在水中形成数道晶状冰刺，直戳向湖底。
“吼——”
水下的东西似乎被冰刺刺中，发出一声痛呼。
而后冷雪寒面前整个湖面翻滚了起来。
水浪遮掩了冷雪寒的视线，一个巨大的怪物破水而出，它长着一个满是脓包的脑袋，丑陋的让人发指。
身体是奇怪的水色，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在它面前的冷雪寒显得格外渺小。
那怪物似乎是生气了，无数只触手从水底伸出，朝着冷雪寒去。
冷雪寒手中霜寒长剑抬起，只一剑，便将那怪物巨大的身子斩成两截封霜冻雪。
那怪物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神奇的是，这只怪物并没有重新掉进水里，反而是顺着冷雪寒斩断的地方开始覆上一层厚冰，逐渐冰冻最后化作一块巨大的冰雕。
作为制造这一切的主使，冷雪寒收剑离开。
在他身后，怪物冻成的冰雕晶莹剔透，在阳光底下格外惹眼。
不过片刻，冷雪寒便遇见了朝着这个方向而来的裴祁玉，两人相遇一时间无言，最后还是裴祁玉先手打了招呼。
“剑尊”
别人口中的剑尊点头，而后便准备离开。
突兀的，一旁的裴祁玉问：“你的剑意是什么？”
原本要离开的冷雪寒脚步一停，转身同人交流了起来，“并无剑意”
裴祁玉：“?”
别说是裴祁玉，就算此刻站在这里的是雪明夜他大概也是一脸问号。
或许他所问是与剑有关，冷雪寒没走，反而同他解释了起来。
“天生冰灵剑骨，习剑事半功倍。”
不知听到了哪句，裴祁玉少见的沉默，他不说话，冷雪寒却是少见的开口奉劝他。
“万古同悲剑意不似你所想那般，趁早将这剑扔了。”他这番话倒是与雪明夜所说别无二致。
他的话冷而硬，裴祁玉神奇的，居然能理解他的意思，两人性情相似，他居然能读懂这人是在关心他。
至于关心什么，应当是他这个人的生命。
裴祁玉沉着声回答，“若是不修习万古同悲，我此刻只不过是茫茫众生中不起眼那个。”
“若是性命能换来至高修为，就算少活些时日也没什么。”
冷雪寒不明白他的想法，如实说道，“我习剑，只因我该习剑。”
他为剑而生，自然应当习剑。
裴祁玉将手中的剑攥紧，不再接冷雪寒的话。
两人对峙，谈论了半日的狗不理，到最后裴祁玉邀请冷雪寒同行。
“遇上即是缘分，可要同行？”
冷雪寒对于和谁行走倒是没有多大要求，不过相比那些个麻烦的宗门，比如凌云仙宫。
裴祁玉相对来说还是让他较为满意的，毕竟这人不仅话少，对于剑道也有独特的见解，与他同行收获总比困难多。
于是冷雪寒并未拒绝，只回眸看了他一眼。
裴祁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邀请人同行，许是两人相同的喜好，一样的对剑抱有喜爱，也可能……冷雪寒这样纯粹的追寻剑道便是他想要成为的样子。
一人一剑，走行天涯。
冷雪寒脚步微顿，而后回望，“走”
裴祁玉笑了声，抬脚跟上。
秘境中危险无处不在，就算是冷雪寒与裴祁玉两人同行，依旧是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这主要归功于合体期力量丁点都不肯外泄的冷雪寒，若是他将威压放出，谁又敢不长眼的上来送死？
在不知多少次解决怪物后两人终于是走到了秘境中心不远处。
裴祁玉擦掉长剑上血迹，脸上是杀戮后的麻木。
与往常他所去的秘境相比，这个地方的异兽实在是太多了些，两人或是惹怒了一个族群，被无数怪物追杀。
他有了片刻休息时间，冷雪寒却手持寒刃，周身围绕着冰凌，这人打了许久，到如今还是这么的有精神气。
裴祁玉抬眼，这人冰寒的剑气望进眼中。
四周一瞬间鲜血飞溅，血色喷洒。
在他身后，一只长相似蜥蜴的异兽利爪伸向冷雪寒背部。
裴祁玉想也未想，悲泣再次出鞘，银灰色剑意将异兽割裂。
冷雪寒回眸，而后微微一顿将自己长剑收回。
他眼神落在裴祁玉的银灰长剑上，少见的开口道谢。
“多谢”
裴祁玉倒是看清了事实，“我就算不动手，你也见不得会受伤。”
毕竟依照这人的实力，怎么会连小小的异兽都没看见？
冷雪寒不答，抬手一道霜雪将四周异兽一招灭尽。
“走”
将异兽解决，两人终于是寻到了休息的时间，冷雪寒带着人往西面走，裴祁玉不知道他要去哪，倒是信任的跟着。
冷雪寒看出了裴祁玉体力不支，在路上还特意休息了一会，趁着这一小会，两人聊了起来。
许是冷雪寒与裴祈玉所想中太过相像，裴祁玉竟谈起了以往，“我小时候也想像你一样，做一个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的剑客，后来……家中发生了一些事。”裴祁玉并没有细说发生了什么，毕竟在他看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出来只会徒增悲伤。
冷雪寒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他想了想，回答，“我习剑并不为惩恶扬善。”
很少人了解他为何习剑，其实说来也没人敢问。
冷雪寒对他道，“若是世上之人学剑都是为了惩恶，何处有恶？”
“凌云宫主教导我剑在手，是为守护，我觉得不尽然。”
“还可以杀”
“剑，本就是杀戮之兵。”
裴祁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番亦正亦邪的言论，还是从修真界第一人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想起空山之下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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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同雪明夜的对话便不再觉得有什么意外了。
冷雪寒这个人，当真同雪明夜所说，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想到这，裴祁玉笑了声，“若是听你说话的是某个宗门的老古板，此刻恐怕已经觉得你不可教也。”
冷雪寒倒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震惊天下的话，“实话实说”
裴祁玉不知为何笑出了声，他双臂枕在脑后，微微垂眸，“你我倒算是，一见如故。”
*
雪明夜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山川原野，除去跑跳的异兽，他还在十里之内感受到一道熟悉的气息。
进入秘境的顺序或许真的是与时间有关，至少，他和叶苍传送到了同一个地方。
雪明夜没有什么想法，抱着琴往叶苍所在之地寻去。
彼时秘境外部，顺着打开的秘境入口并未消失，反而变成了镜子一样的画面，与昆仑水镜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在其中，正是雪明夜。
“仙尊啊！”
“这秘境真懂我”
“仙尊真耐看！”
雪明夜侧脸映入其中，似乎正在往什么方向赶路，海阔台诸位看得清楚，叶如风不免疑惑，师弟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呢？
十里对雪明夜来说很近，不过一会就看见了原本穿着黑袍的人。
叶苍此时正在和一只鹿状的异兽纠缠，他一只手握剑，另一只手隐匿在衣袍下。
雪明夜到时他刚好将异兽斩于剑下，看见雪明夜后他眼神阴沉，“堂堂雪遥仙尊，还要亲自杀了我这个小弟子不成？“”
雪明夜抱着琴，神色无波，“我杀你，无关圣阁。”
叶苍癫狂大笑，“叶如风……你是为了叶如风……”
笑罢，他眼神恶毒，“他有什么好的？竟连堂堂雪瑶仙尊也为他赶过来杀我！”
雪明夜不答，叶苍猜得不错，他的确是为了叶如风，只是……他并没有想要终结叶苍性命的意思。
他微微闭眸，而后睁开，他抬头朝着天上一看。
“若是我没有猜错，秘境应当有着一面水镜。”一般来说，灵气充盈的秘境都会有这一扇门，这扇门被称之为水镜。
水镜中随机倒映着秘境中的场景，而持有令牌之人进入便会被传送到相应位置，一路过来，落在身上的视线让雪明夜有了这般想法，这才有此一问。
他神色格外平淡，就好像对他来说被窥伺也无所谓。
“仙尊这么警觉？？这都能发现？！”外头弟子连声讨论。
“合体期不愧是合体期。”
“仙尊的眼睛可真漂亮。”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我昆仑的那位峰主和这位叶苍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仙尊要为了峰主追杀叶苍？”
“我……只知道叶苍叶如风两人好像都是来弈城叶家的人，就是十年前被灭门的来弈城，你们知道吧？”
“知道，但是没懂。”
秘境之外如何议论雪明夜暂且不知晓，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到叶苍身上。
其实除了海阔台丹试以外，雪明夜还是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位傀心殿首徒——现在或许应该称之为叶苍
叶苍与叶如风同父异母，两人长相却大有不同，叶如风偏向于邻家弟弟，无害且稚嫩，叶苍则是……
雪明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知道有些歪瓜裂枣的。
冷雪寒所在之地是一片清澈如琉璃的湖泊，湖面如镜，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静静站了会，只见水下似有无形的鱼游走，不待他再看得清楚些，就见湖里的触手就等不及了，哗啦一声破水而出，冲着冷雪寒卷去。
不过刚进来，便遇上了危险，冷雪寒这运气意外的不错。
冷雪寒眼眸无波，无数水珠尚未来不及接触他便化作晶莹剔透的冰凌，他手中长剑一侧，只一道剑光划过水色触手立马断为两节。
叮叮当当的冰凌掉了一地
剩下的一条似乎是害怕了，立马往水里缩，只是这一条缩回去了，另一侧又蹦出来两条，依旧是不死心朝着冷雪寒来的。
冷雪寒似乎是嫌烦，拿剑的手换了一个姿势，剑刃在内侧劈划开了两条触手，而后将长剑插｜进水中。
剑意在水中形成数道晶状冰刺，直戳向湖底。
“吼——”
水下的东西似乎被冰刺刺中，发出一声痛呼。
而后冷雪寒面前整个湖面翻滚了起来。
水浪遮掩了冷雪寒的视线，一个巨大的怪物破水而出，它长着一个满是脓包的脑袋，丑陋的让人发指。
身体是奇怪的水色，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在它面前的冷雪寒显得格外渺小。
那怪物似乎是生气了，无数只触手从水底伸出，朝着冷雪寒去。
冷雪寒手中霜寒长剑抬起，只一剑，便将那怪物巨大的身子斩成两截封霜冻雪。
那怪物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神奇的是，这只怪物并没有重新掉进水里，反而是顺着冷雪寒斩断的地方开始覆上一层厚冰，逐渐冰冻最后化作一块巨大的冰雕。
作为制造这一切的主使，冷雪寒收剑离开。
在他身后，怪物冻成的冰雕晶莹剔透，在阳光底下格外惹眼。
不过片刻，冷雪寒便遇见了朝着这个方向而来的裴祁玉，两人相遇一时间无言，最后还是裴祁玉先手打了招呼。
“剑尊”
别人口中的剑尊点头，而后便准备离开。
突兀的，一旁的裴祁玉问：“你的剑意是什么？”
原本要离开的冷雪寒脚步一停，转身同人交流了起来，“并无剑意”
裴祁玉：“?”
别说是裴祁玉，就算此刻站在这里的是雪明夜他大概也是一脸问号。
或许他所问是与剑有关，冷雪寒没走，反而同他解释了起来。
“天生冰灵剑骨，习剑事半功倍。”
不知听到了哪句，裴祁玉少见的沉默，他不说话，冷雪寒却是少见的开口奉劝他。
“万古同悲剑意不似你所想那般，趁早将这剑扔了。”他这番话倒是与雪明夜所说别无二致。
他的话冷而硬，裴祁玉神奇的，居然能理解他的意思，两人性情相似，他居然能读懂这人是在关心他。
至于关心什么，应当是他这个人的生命。
裴祁玉沉着声回答，“若是不修习万古同悲，我此刻只不过是茫茫众生中不起眼那个。”
“若是性命能换来至高修为，就算少活些时日也没什么。”
冷雪寒不明白他的想法，如实说道，“我习剑，只因我该习剑。”
他为剑而生，自然应当习剑。
裴祁玉将手中的剑攥紧，不再接冷雪寒的话。
两人对峙，谈论了半日的狗不理，到最后裴祁玉邀请冷雪寒同行。
“遇上即是缘分，可要同行？”
冷雪寒对于和谁行走倒是没有多大要求，不过相比那些个麻烦的宗门，比如凌云仙宫。
裴祁玉相对来说还是让他较为满意的，毕竟这人不仅话少，对于剑道也有独特的见解，与他同行收获总比困难多。
于是冷雪寒并未拒绝，只回眸看了他一眼。
裴祁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邀请人同行，许是两人相同的喜好，一样的对剑抱有喜爱，也可能……冷雪寒这样纯粹的追寻剑道便是他想要成为的样子。
一人一剑，走行天涯。
冷雪寒脚步微顿，而后回望，“走”
裴祁玉笑了声，抬脚跟上。
秘境中危险无处不在，就算是冷雪寒与裴祁玉两人同行，依旧是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这主要归功于合体期力量丁点都不肯外泄的冷雪寒，若是他将威压放出，谁又敢不长眼的上来送死？
在不知多少次解决怪物后两人终于是走到了秘境中心不远处。
裴祁玉擦掉长剑上血迹，脸上是杀戮后的麻木。
与往常他所去的秘境相比，这个地方的异兽实在是太多了些，两人或是惹怒了一个族群，被无数怪物追杀。
他有了片刻休息时间，冷雪寒却手持寒刃，周身围绕着冰凌，这人打了许久，到如今还是这么的有精神气。
裴祁玉抬眼，这人冰寒的剑气望进眼中。
四周一瞬间鲜血飞溅，血色喷洒。
在他身后，一只长相似蜥蜴的异兽利爪伸向冷雪寒背部。
裴祁玉想也未想，悲泣再次出鞘，银灰色剑意将异兽割裂。
冷雪寒回眸，而后微微一顿将自己长剑收回。
他眼神落在裴祁玉的银灰长剑上，少见的开口道谢。
“多谢”
裴祁玉倒是看清了事实，“我就算不动手，你也见不得会受伤。”
毕竟依照这人的实力，怎么会连小小的异兽都没看见？
冷雪寒不答，抬手一道霜雪将四周异兽一招灭尽。
“走”
将异兽解决，两人终于是寻到了休息的时间，冷雪寒带着人往西面走，裴祁玉不知道他要去哪，倒是信任的跟着。
冷雪寒看出了裴祁玉体力不支，在路上还特意休息了一会，趁着这一小会，两人聊了起来。
许是冷雪寒与裴祈玉所想中太过相像，裴祁玉竟谈起了以往，“我小时候也想像你一样，做一个惩恶扬善，行侠仗义的剑客，后来……家中发生了一些事。”裴祁玉并没有细说发生了什么，毕竟在他看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出来只会徒增悲伤。
冷雪寒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他想了想，回答，“我习剑并不为惩恶扬善。”
很少人了解他为何习剑，其实说来也没人敢问。
冷雪寒对他道，“若是世上之人学剑都是为了惩恶，何处有恶？”
“凌云宫主教导我剑在手，是为守护，我觉得不尽然。”
“还可以杀”
“剑，本就是杀戮之兵。”
裴祁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番亦正亦邪的言论，还是从修真界第一人口中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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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寒这个人，当真同雪明夜所说，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想到这，裴祁玉笑了声，“若是听你说话的是某个宗门的老古板，此刻恐怕已经觉得你不可教也。”
冷雪寒倒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震惊天下的话，“实话实说”
裴祁玉不知为何笑出了声，他双臂枕在脑后，微微垂眸，“你我倒算是，一见如故。”
*
雪明夜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山川原野，除去跑跳的异兽，他还在十里之内感受到一道熟悉的气息。
进入秘境的顺序或许真的是与时间有关，至少，他和叶苍传送到了同一个地方。
雪明夜没有什么想法，抱着琴往叶苍所在之地寻去。
彼时秘境外部，顺着打开的秘境入口并未消失，反而变成了镜子一样的画面，与昆仑水镜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在其中，正是雪明夜。
“仙尊啊！”
“这秘境真懂我”
“仙尊真耐看！”
雪明夜侧脸映入其中，似乎正在往什么方向赶路，海阔台诸位看得清楚，叶如风不免疑惑，师弟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呢？
十里对雪明夜来说很近，不过一会就看见了原本穿着黑袍的人。
叶苍此时正在和一只鹿状的异兽纠缠，他一只手握剑，另一只手隐匿在衣袍下。
雪明夜到时他刚好将异兽斩于剑下，看见雪明夜后他眼神阴沉，“堂堂雪遥仙尊，还要亲自杀了我这个小弟子不成？“”
雪明夜抱着琴，神色无波，“我杀你，无关圣阁。”
叶苍癫狂大笑，“叶如风……你是为了叶如风……”
笑罢，他眼神恶毒，“他有什么好的？竟连堂堂雪瑶仙尊也为他赶过来杀我！”
雪明夜不答，叶苍猜得不错，他的确是为了叶如风，只是……他并没有想要终结叶苍性命的意思。
他微微闭眸，而后睁开，他抬头朝着天上一看。
“若是我没有猜错，秘境应当有着一面水镜。”一般来说，灵气充盈的秘境都会有这一扇门，这扇门被称之为水镜。
水镜中随机倒映着秘境中的场景，而持有令牌之人进入便会被传送到相应位置，一路过来，落在身上的视线让雪明夜有了这般想法，这才有此一问。
他神色格外平淡，就好像对他来说被窥伺也无所谓。
“仙尊这么警觉？？这都能发现？！”外头弟子连声讨论。
“合体期不愧是合体期。”
“仙尊的眼睛可真漂亮。”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我昆仑的那位峰主和这位叶苍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仙尊要为了峰主追杀叶苍？”
“我……只知道叶苍叶如风两人好像都是来弈城叶家的人，就是十年前被灭门的来弈城，你们知道吧？”
“知道，但是没懂。”
秘境之外如何议论雪明夜暂且不知晓，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到叶苍身上。
其实除了海阔台丹试以外，雪明夜还是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位傀心殿首徒——现在或许应该称之为叶苍
叶苍与叶如风同父异母，两人长相却大有不同，叶如风偏向于邻家弟弟，无害且稚嫩，叶苍则是……
雪明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知道有些歪瓜裂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