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何妨问归处·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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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转瞬即逝
昆仑峰落叶绿了又黄，殿前的人也换了一批，落叶枯败，天气严寒。
玉清伸手接住即将落下的枯叶，叶片边缘枯黄，他容颜一如既往，银白发冠上点缀着菱形蓝宝石。
“师尊，弟子招收一事已经备好。”
这十年来，昆仑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玉清处理着昆仑上上下下，叶如风时不时往外跑几日。
雪翼也乖乖巧巧的在昆仑习剑，外界虽说因为叶家的事乱过一阵，但最多也不过一些流言蜚语罢了。
如此十年过去，倒像是十年之前，他去寻雪明夜出关之际。
时间，再一次不可避免的重复。
这一次，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却又什么都变了。
叶如风时不时会来昆仑殿助他处理事务，也会在来时带上一丛花，这位师弟脸上少了些笑闹做事愈发靠谱。
雪翼一个人居住在雪遥峰，十年来一如既往倒也叫他省心。
今日也当去雪遥峰看看了。
*
昆仑山腰校场处，一蓝眸少年叼着根草靠坐树上，他眉目桀骜，容貌英姿无法掩盖，细细说来有几分少年人的肆意，长发束在身后，他身上穿了身纹样与下方弟子完全不同的白衣，在他的衣摆上用金线绣着雪遥殿玉雪花，而他的腰间挂着一个透明模样的玉佩。
“雪翼，别睡了，快起来告诉我昆仑剑诀第十八式到底该怎么练啊？”
树下一个穿着青衣，身佩丹心会玉佩的少年仰头问。
雪翼毫不在意姿势都未曾变过，随意回答，“我哪知道？”
江趋横眉竖目，“喂！武夫子让你教我你就是这样教的？”
说起这个，雪翼轻啧一声，将唇间的草拿下，“从三日前开始，你从昆仑剑法第八式问到二十四，如今还问？”
他眸光似笑非笑，“江趋，这可是从入门就开始练的啊，而如今距离如，入门已有十年。”
江趋轻咳一声，有些脸红“那什么，这是最后一次，武夫子明日就要考较了，帮帮我吧翼大爷。”
他双手合十目光殷切。
只见得雪翼在人殷切的目光中重新躺了回去，他随手变出颗果子，向着远处一抛，而后扬声喊道，“沐冬！快来领走你的新弟子。”
远处正练剑的沐冬被果子砸了个正着，他摸摸脑袋，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被抛弃的江趋瞪大眼，“喂，不是说好了你快点教会我今晚下山吃酒的吗？”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他听不懂沐冬在讲些什么
被江趋这么一说，雪翼立马从树上跳下来，“今日有事，改日再约。”
现如今不过午时，江趋不懂他走什么，追着他走了几步，“现在才午时，你是要干什么去啊？做贼太早了吧？”
雪翼扭头解释了句，“今日是我师尊闭关之日。”
听到这话，江趋瞬间噤声，“那……那好吧。”
不远处的沐冬跑过来，见雪翼离开，不由得问，“他要回去了？”
江趋问，“你怎么知道？”
“今日雪遥仙尊闭关之日，他定然是要回去的。”
江趋诧异，“为什么你们都记得？”
沐冬略有些腼腆，“只是恰好记得罢了。”
雪翼坐在春眠背上，十年时间，雪翼早已经从那练气都难的小弟子长大，如今修为已然金丹，这修炼的速度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不仅如此，这家伙还交到了几个朋友。
“咕咕咕！”
“你问我为什么不带江趋到雪遥峰玩？”
“咕！”
雪翼轻笑，“开什么玩笑，雪遥峰可是师尊的地方，我怎么能随意带人进去？”
“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他看见师尊住的地方……”
“咕咕咕？”银白鹭不懂，雪翼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这一路上倒是无言。
*
不是每个闭关之日雪明夜就一定出关，雪翼这些年来却每年这天就在石洞前等候，十年过去，一如既往。
只是今日，注定是不一样的，十年未曾有过动作的石洞屏障缓缓打开，
亮着微光的洞内一个青色人影走出，十年未曾见过阳光，雪明夜抬手挡住视线，睫羽微颤，白色睫羽下琉璃色的眸子变为了碧水一般的青色，像是平静湖面，也似拂面而过的暖风。
他身着天青，白色为底，锦带似条条飘絮，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待适应了光明，这才将手放下。
天上下着小雪，阳光与小雪铺洒下来交织成一副奇怪的景象，点点绚丽光芒藏在雪中，雪明夜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青竹伞，伞面洁白，唯有竹骨是青色。
久临人间，雪遥峰的一切都没有变，雪明夜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徒弟是否还在，他低眸遮住眼中冷淡，撑起青竹伞向着雪遥殿走去。
又是一个冬日，雪遥殿不仅有着红梅，腊梅也争相开放，一路上交织着数种香气，唯在路过玉雪莲池时，被玉雪的清新洗净。
雪明夜一手执伞踏雪而过，在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雪遥殿旁的小屋子一如闭关前，雪明夜不免多看了会，他神色无波，一双青色眸子端的是冷淡。
看了会，他转身朝着雪遥殿而去，忽而后面传来一阵踩雪声，与之一道克制着欣喜的叫唤。
“……师尊？”
春眠虽说可以直接飞上雪遥峰，但他习惯了上山的这条路，因此想也没想久拒绝了，他身着白衣，在青树与薄雪间行走，在快要登上雪遥殿时看见了一个青色身影，
那人撑着伞，雪白的长发飘动，雪花落下的间隙就像是一场梦。
雪花飘落伞上，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因此，雪翼抑制内心的激动，轻轻喊了句。
听见声响，雪明夜缓慢转身，一双青色的眸子正要看向出声之人，奈何人没看见，自己倒是被袭击了。
雪翼直直撞过来，像是一颗雪白的团子。
撞进了雪明夜怀里，
撞落了青竹伞，
也撞碎了雪明夜眸光中的冷淡。
青竹伞落在了雪地，雪翼满头白雪，看起来竟与雪明夜一般，
青衣与白色相融合，雪翼声音里带着孺慕与思念。
“师尊，我好想您……”
雪明夜不禁闭眼，不复以往冷淡，他道，“我回来了”
雪明夜刚才出关，尚未来得及告知玉清以及叶如风，师徒两在雪地里抱了会，还是雪明夜拍了拍人肩膀这才将人放开捡起青竹伞。
一放开，雪翼这才发现自己师尊的眸色变化，“师尊，您的眼睛……”
“无事”
“现如今过去多久了？”雪明夜带着人往雪遥殿走。
“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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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雪翼跟上，而后回答。
十年
雪明夜思绪恍惚一阵，而后道，
“我需去雪遥殿中同你师伯传音，你也一同来，我考较一番你的功课。”雪明夜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只是搞不明白，自以为是因为闭关久了，离人间也久了，对于以往的是就没有那么过多在意。
“是！”能跟在雪明夜身边，别说功课，就是变回原形他也愿意啊！
只是师尊出关的时间可真不凑巧，再过半月便是弟子招收大会，而这次……
会遇见他前世的大师兄。
雪翼眸光微暗，分不清他在想什么。
“师尊，徒儿已经金丹了！”雪翼少年意气，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和雪明夜邀功。
“……很厉害。”雪明夜想了又想，只憋出这么句话，他本不善言辞。
雪明夜虽然话少，但得他一句夸奖对于雪翼来说已经足够，“还有，徒儿将雪遥峰的几只仙鹤都喂着，每年昆仑内门测试我也是第一！”
两人十年未见，雪翼与他之间仿佛并未有任何隔阂，整个人比以前小团子的时候开朗许多，除此之外，少年也长开了些，有些许上辈子那暴戾恣睢的样貌，只是这一世注定不会有上一世的那些事发生。
而他，会阻止这一切。
“无决练得如何？”
“禀师尊，三重心法已经都会了。”两人一同进了雪遥殿中，雪明夜手中的传音符尚未来得及用出，他就在门外感觉到了一个气息。
“这下倒是连传音符也省了。”雪明夜笑着抬头，玉清身上还有些细雪，他不紧不慢的拂去。
玉清也同样欣喜，他努力压制住眼中的笑意，“阿雪回来怎么不告知我们一声？”
“可惜如风此时还在品域，赶不上见你，不过我相信明早你就能见到他了。”玉清说着在雪明夜对面的软塌上坐了下来。
被抢了位置的雪翼对此毫无办法，只得自己拿了个软垫过来坐在外面。
他心里恨得牙牙痒，这玉清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雪明夜问，“师兄去品域做甚？”据他所知品域可都是一些瞳修，叶如风在品域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吧？
玉清笑着回答，“品域有一位剑圣，是你师兄的好友，你也知你师兄的性子，此去是找人切磋罢了。”
剑圣？雪明夜真诚发问，“品域有位剑圣？”
玉清点头，“你可能不熟悉，但确实是有的，他名裴祁玉，在品域域主手下做事。”
两人聊着话题逐渐偏移，最后还是玉清将之拉了回来，“这几日正是多事，可愿帮帮师兄？”
玉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语气也温柔极了，这般情况下，雪明夜根本不可能会拒绝，更何况还是师兄第一次需要他帮忙？
“当然，师兄有事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过几日便是盏灯节，昆仑多年严谨，我想趁着这个时机让弟子们放松一下，只是不知该怎么操办才好。”玉清苦恼道。
坐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雪翼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要不是师尊恰好出关，就这么个每天只知道处理案文的家伙会过什么节日他把他名字倒过来写！
不过也好，他也想和师尊过节，雪翼坐得笔直，心中暗暗想道。
雪明夜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口应下。
“好”
昆仑峰落叶绿了又黄，殿前的人也换了一批，落叶枯败，天气严寒。
玉清伸手接住即将落下的枯叶，叶片边缘枯黄，他容颜一如既往，银白发冠上点缀着菱形蓝宝石。
“师尊，弟子招收一事已经备好。”
这十年来，昆仑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玉清处理着昆仑上上下下，叶如风时不时往外跑几日。
雪翼也乖乖巧巧的在昆仑习剑，外界虽说因为叶家的事乱过一阵，但最多也不过一些流言蜚语罢了。
如此十年过去，倒像是十年之前，他去寻雪明夜出关之际。
时间，再一次不可避免的重复。
这一次，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却又什么都变了。
叶如风时不时会来昆仑殿助他处理事务，也会在来时带上一丛花，这位师弟脸上少了些笑闹做事愈发靠谱。
雪翼一个人居住在雪遥峰，十年来一如既往倒也叫他省心。
今日也当去雪遥峰看看了。
*
昆仑山腰校场处，一蓝眸少年叼着根草靠坐树上，他眉目桀骜，容貌英姿无法掩盖，细细说来有几分少年人的肆意，长发束在身后，他身上穿了身纹样与下方弟子完全不同的白衣，在他的衣摆上用金线绣着雪遥殿玉雪花，而他的腰间挂着一个透明模样的玉佩。
“雪翼，别睡了，快起来告诉我昆仑剑诀第十八式到底该怎么练啊？”
树下一个穿着青衣，身佩丹心会玉佩的少年仰头问。
雪翼毫不在意姿势都未曾变过，随意回答，“我哪知道？”
江趋横眉竖目，“喂！武夫子让你教我你就是这样教的？”
说起这个，雪翼轻啧一声，将唇间的草拿下，“从三日前开始，你从昆仑剑法第八式问到二十四，如今还问？”
他眸光似笑非笑，“江趋，这可是从入门就开始练的啊，而如今距离如，入门已有十年。”
江趋轻咳一声，有些脸红“那什么，这是最后一次，武夫子明日就要考较了，帮帮我吧翼大爷。”
他双手合十目光殷切。
只见得雪翼在人殷切的目光中重新躺了回去，他随手变出颗果子，向着远处一抛，而后扬声喊道，“沐冬！快来领走你的新弟子。”
远处正练剑的沐冬被果子砸了个正着，他摸摸脑袋，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被抛弃的江趋瞪大眼，“喂，不是说好了你快点教会我今晚下山吃酒的吗？”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他听不懂沐冬在讲些什么
被江趋这么一说，雪翼立马从树上跳下来，“今日有事，改日再约。”
现如今不过午时，江趋不懂他走什么，追着他走了几步，“现在才午时，你是要干什么去啊？做贼太早了吧？”
雪翼扭头解释了句，“今日是我师尊闭关之日。”
听到这话，江趋瞬间噤声，“那……那好吧。”
不远处的沐冬跑过来，见雪翼离开，不由得问，“他要回去了？”
江趋问，“你怎么知道？”
“今日雪遥仙尊闭关之日，他定然是要回去的。”
江趋诧异，“为什么你们都记得？”
沐冬略有些腼腆，“只是恰好记得罢了。”
雪翼坐在春眠背上，十年时间，雪翼早已经从那练气都难的小弟子长大，如今修为已然金丹，这修炼的速度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不仅如此，这家伙还交到了几个朋友。
“咕咕咕！”
“你问我为什么不带江趋到雪遥峰玩？”
“咕！”
雪翼轻笑，“开什么玩笑，雪遥峰可是师尊的地方，我怎么能随意带人进去？”
“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他看见师尊住的地方……”
“咕咕咕？”银白鹭不懂，雪翼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这一路上倒是无言。
*
不是每个闭关之日雪明夜就一定出关，雪翼这些年来却每年这天就在石洞前等候，十年过去，一如既往。
只是今日，注定是不一样的，十年未曾有过动作的石洞屏障缓缓打开，
亮着微光的洞内一个青色人影走出，十年未曾见过阳光，雪明夜抬手挡住视线，睫羽微颤，白色睫羽下琉璃色的眸子变为了碧水一般的青色，像是平静湖面，也似拂面而过的暖风。
他身着天青，白色为底，锦带似条条飘絮，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待适应了光明，这才将手放下。
天上下着小雪，阳光与小雪铺洒下来交织成一副奇怪的景象，点点绚丽光芒藏在雪中，雪明夜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青竹伞，伞面洁白，唯有竹骨是青色。
久临人间，雪遥峰的一切都没有变，雪明夜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徒弟是否还在，他低眸遮住眼中冷淡，撑起青竹伞向着雪遥殿走去。
又是一个冬日，雪遥殿不仅有着红梅，腊梅也争相开放，一路上交织着数种香气，唯在路过玉雪莲池时，被玉雪的清新洗净。
雪明夜一手执伞踏雪而过，在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雪遥殿旁的小屋子一如闭关前，雪明夜不免多看了会，他神色无波，一双青色眸子端的是冷淡。
看了会，他转身朝着雪遥殿而去，忽而后面传来一阵踩雪声，与之一道克制着欣喜的叫唤。
“……师尊？”
春眠虽说可以直接飞上雪遥峰，但他习惯了上山的这条路，因此想也没想久拒绝了，他身着白衣，在青树与薄雪间行走，在快要登上雪遥殿时看见了一个青色身影，
那人撑着伞，雪白的长发飘动，雪花落下的间隙就像是一场梦。
雪花飘落伞上，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因此，雪翼抑制内心的激动，轻轻喊了句。
听见声响，雪明夜缓慢转身，一双青色的眸子正要看向出声之人，奈何人没看见，自己倒是被袭击了。
雪翼直直撞过来，像是一颗雪白的团子。
撞进了雪明夜怀里，
撞落了青竹伞，
也撞碎了雪明夜眸光中的冷淡。
青竹伞落在了雪地，雪翼满头白雪，看起来竟与雪明夜一般，
青衣与白色相融合，雪翼声音里带着孺慕与思念。
“师尊，我好想您……”
雪明夜不禁闭眼，不复以往冷淡，他道，“我回来了”
雪明夜刚才出关，尚未来得及告知玉清以及叶如风，师徒两在雪地里抱了会，还是雪明夜拍了拍人肩膀这才将人放开捡起青竹伞。
一放开，雪翼这才发现自己师尊的眸色变化，“师尊，您的眼睛……”
“无事”
“现如今过去多久了？”雪明夜带着人往雪遥殿走。
“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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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雪明夜思绪恍惚一阵，而后道，
“我需去雪遥殿中同你师伯传音，你也一同来，我考较一番你的功课。”雪明夜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只是搞不明白，自以为是因为闭关久了，离人间也久了，对于以往的是就没有那么过多在意。
“是！”能跟在雪明夜身边，别说功课，就是变回原形他也愿意啊！
只是师尊出关的时间可真不凑巧，再过半月便是弟子招收大会，而这次……
会遇见他前世的大师兄。
雪翼眸光微暗，分不清他在想什么。
“师尊，徒儿已经金丹了！”雪翼少年意气，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和雪明夜邀功。
“……很厉害。”雪明夜想了又想，只憋出这么句话，他本不善言辞。
雪明夜虽然话少，但得他一句夸奖对于雪翼来说已经足够，“还有，徒儿将雪遥峰的几只仙鹤都喂着，每年昆仑内门测试我也是第一！”
两人十年未见，雪翼与他之间仿佛并未有任何隔阂，整个人比以前小团子的时候开朗许多，除此之外，少年也长开了些，有些许上辈子那暴戾恣睢的样貌，只是这一世注定不会有上一世的那些事发生。
而他，会阻止这一切。
“无决练得如何？”
“禀师尊，三重心法已经都会了。”两人一同进了雪遥殿中，雪明夜手中的传音符尚未来得及用出，他就在门外感觉到了一个气息。
“这下倒是连传音符也省了。”雪明夜笑着抬头，玉清身上还有些细雪，他不紧不慢的拂去。
玉清也同样欣喜，他努力压制住眼中的笑意，“阿雪回来怎么不告知我们一声？”
“可惜如风此时还在品域，赶不上见你，不过我相信明早你就能见到他了。”玉清说着在雪明夜对面的软塌上坐了下来。
被抢了位置的雪翼对此毫无办法，只得自己拿了个软垫过来坐在外面。
他心里恨得牙牙痒，这玉清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雪明夜问，“师兄去品域做甚？”据他所知品域可都是一些瞳修，叶如风在品域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吧？
玉清笑着回答，“品域有一位剑圣，是你师兄的好友，你也知你师兄的性子，此去是找人切磋罢了。”
剑圣？雪明夜真诚发问，“品域有位剑圣？”
玉清点头，“你可能不熟悉，但确实是有的，他名裴祁玉，在品域域主手下做事。”
两人聊着话题逐渐偏移，最后还是玉清将之拉了回来，“这几日正是多事，可愿帮帮师兄？”
玉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语气也温柔极了，这般情况下，雪明夜根本不可能会拒绝，更何况还是师兄第一次需要他帮忙？
“当然，师兄有事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过几日便是盏灯节，昆仑多年严谨，我想趁着这个时机让弟子们放松一下，只是不知该怎么操办才好。”玉清苦恼道。
坐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雪翼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要不是师尊恰好出关，就这么个每天只知道处理案文的家伙会过什么节日他把他名字倒过来写！
不过也好，他也想和师尊过节，雪翼坐得笔直，心中暗暗想道。
雪明夜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口应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