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你的成绩微缈
48. 听点vs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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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的音乐播放完。
中间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期，没有任何外力的嘈杂，少年的声音清晰无误的钻进耳边。
尾音上扬，含笑，又似严肃认真。
梁嘉珩靠近时，连带衣服淡淡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陈思意大脑宕机几秒。
他的话在她心头上萦绕，久之不散。
安慰。
这不是她刚开始时，跟梁嘉珩打招呼打算用的话么，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把这话还给她。
陈思意侧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他眼底那抹情绪更加浓烈。
靠得有点近，呼吸交缠在一块，难舍难分。
缓过神来，陈思意看着他眼睛问：“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梁嘉珩眼眸微动，瞥见她耳根子有些红，他往后拉开一点距离，语气带着怀疑：“你冲我眨眼睛，又是为什么。”
看吧，又不是不让你看，那大眼睛在他面前闪啊闪的，搅得他心一团乱。
这人手段真是一天比一天高明。
梁嘉珩把冰激凌盖子打开，有一点融化了。
他用冰棒棍挑着往嘴里送，很甜，很黏腻。
他想不明白，陈思意怎么会喜欢吃这种冰激凌。
迟疑一瞬，他听见陈思意很无语的声音响起：“我不眨眼睛，我还是人吗，怎么，你生下来就是不会眨眼睛的蜡像人吗。”
前桌生气，说话跟鞭炮一样响。
梁嘉珩对上她眼睛，果然从里面看到，她眼里那点看傻逼的神色。
他淡笑，身子往后仰。
被人损一番，他不恼反笑：“骂爽没，不爽再骂两句。”
这什么神经发言。
陈思意低头，把那融化的冰激凌当水一样喝，“我不跟傻逼对骂。”
梁嘉珩“啧”一声，懒得搭理她，起身朝身后的架子走去，拿两包纸巾，又问她：“没吃饭吧？”
这会儿才七点半不到，看她这样，好像老早就在这里坐着，估摸着应该没吃东西。
梁嘉珩象征性的问一句，没等她回答，又在吃食那边逛一圈。
这家便利店很小，没有什么熟食，几乎全是小孩子爱吃的亲嘴烧和过桥米线。
梁嘉珩抱两桶泡面，走到陈思意旁边，问：“要吃什么口味的？”
陈思意随便点一个：“就这个。”
梁嘉珩看一眼，把她选的放回架子，剩下的拿去结账。
陈思意：“……？”
梁嘉珩有病吧。
有病的梁嘉珩结完账，跟照顾老弱病残的一样，帮她把桌子擦好，又帮她泡面泡好，忙来忙去，一条龙服务到底。
半晌，他把泡面推到她面前，直男式的开口：“别丧着张脸，比平时丑上三倍。”
陈思意又被气到，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
她深呼吸几下，抬起头看前面的玻璃窗。
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陈思意心静了两分，“我要眼睛有眼睛，要鼻子有鼻子，我不丑。”
梁嘉珩抬起头，也看镜子里气鼓鼓的她，淡笑：“嗯，长歪的，大家都有。”
陈思意：“？”
“梁嘉珩，你这样，是没有人喜欢的。”陈思意是真的想拿点什么工具，把他这硬得跟石头嘴压软，“你在女生面前收敛一点。”
梁嘉珩把泡面盖子打开，意有所指：“你不喜欢，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我、草。
镶金的贵信男都没他能信。
陈思意彻底放弃他的治疗，默不作声的吃泡面。
今晚下来的时候确实还早，什么都没吃，这会儿很饿，她吃得也快。
过于安静，陈思意把左耳耳塞拿出，递过去问：“听点？”
梁嘉珩接过，往耳朵里塞，正在播放的一首歌，激情四射，他挑眉轻笑：“情歌？”
陈思意：“嗯？”
梁嘉珩说这话用的什么语气，似笑非笑，玩味至极。
她想，谁规定不能听情歌的，那你让人家歌手死一半呗。
陈思意吐槽完，捕捉到他嘴角微微翘起，接着又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她张张嘴，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又想怼他两句，这两种情绪交杂在一块，不相上下，一样浓烈。
最终，陈思意妥协，无奈的劝着：“还是老话，你收敛一点，因为你现在的样，一看就很便宜，不值钱。”
梁嘉珩听出她话里的潜在意思，又在跟他炫耀她的手段多么高明多么厉害多么矜持呢。
他偏不接招：“我跟你不一样，低级。”
说的什么鸟语，根本听不懂他在吐槽自己什么低级，陈思意懒得跟他辩驳：“你说的对。”
便利店悬着的上空，有个小型的投影屏，正回放着昨晚的中秋晚会，主持人慷慨激情的念着金句：“中秋月，国庆节，双节喜相逢，花好更月圆……”
陈思意被上空字正圆腔的声音吸引视线，抬头瞅一眼，就看到满屏的烟火绚烂。
她把视线收回来，看见梁嘉珩的侧颜，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挺入神，后来她问：“梁嘉珩，你今晚为什么不开心。”
梁嘉珩眼里惊愣：“没有。”
“啧。”陈思意移开目光，想着干嘛要学她表演，她刚才明明看见，玻璃窗外他那个带着点落寞的神情，“你说出来，我勉为其难的哄一下你？”
漂亮的女生会骗人，梁嘉珩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说不开心，也不算不开心，他本来不想回忆的，但经过她这么一提，当时的画面再次在他脑海里浮现。
王佳雪不小心说出那句话，场面有些尴尬。
后来她找他解释过，上回放假在校门口不小心看到的。
但夏雅卉倒不是这样想的。
她那时什么样的情绪，梁嘉珩想了想，惊讶，失望，还是很不开心？
梁嘉珩莫名在意，也莫名有些惊慌，可是他想，喜欢一个人，好像没有错，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事。
众人走之后，夏雅卉来敲他的门。
他知道，早晚要面对，也已经做好被盘问的准备。
只是开门之后，夏雅卉的神情有些难为情，她在纠结该不该问。
梁嘉珩看出来，但没说，她的神情，在告诉他，她真怀疑他早恋。
这种眼神，也不是他第一回见到，初中那会儿跟王佳雪传出绯闻，夏雅卉当时也是这么看他的。
他说没有。
夏雅卉也没怎么信。
所以为什么呢，她好像很喜欢王佳雪，王佳雪说什么，她都信。
夏雅卉问他：“你什么性子我很清楚，以前也没见你跟哪个女生互相学习，她跟你关系很好？”
梁嘉珩没有回答，反而问：“初中时，我说我没早恋，你信了，是因为我说的，还是因为王佳雪说的。”
夏雅卉神情僵住一瞬，而后开口：“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紧接着，她问：“我说的‘她’，你又想到谁？”
梁嘉珩：“……”
“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妈妈也不是要反对你，马上就要高考，你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一切事情，等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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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说。”夏雅卉很温和的说完一段，又问，“留在霖市，是为了她？”
压根没有这事，梁嘉珩那会儿也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会成为石头砸在他身上，他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不是。”
夏雅卉：“高考后，那你填宁市。”
一开始想听到的答案，在这一刻他终于如愿，但时间不对，场合不对，所以这话的意思，也变得不一样。
夏雅卉语气很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痕迹，她明明想要他考宁市，却不主动提。
梁嘉珩觉得挺可笑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选择权从来不在他身上。
梁嘉珩没打算把这些事跟陈思意讲，很笼统的回一句：“我妈回来了，闹了点小矛盾。”
陈思意一脸不可置信，她记得梁嘉珩爸妈都很温柔的。
闹矛盾。
倒是稀奇。
陈思意开了个玩笑：“那一定是你的问题，毕竟你说话一向屌。”
梁嘉珩被气笑，“你说话不屌？谁教你这么用词的。”
“为你量身定做的。”
梁嘉珩别回头，轻笑一声。
这会儿懒得跟她争高低。
陈思意也没搭理他，看到电量还剩十五，她把音乐关掉，摘下他耳边的耳机收回来，“我手机要没电了。”
梁嘉珩：“那有充电宝，扫个不行？”
“不想，不行？”
梁嘉珩：“……”
没有人比陈思意还难伺候。
僵持一番，梁嘉珩最先败下阵，他起身把桌子收拾干净，扫一下她的后脑勺，“走了傻瓜。”
陈思意揉揉自己头发，瞪他一眼，不清不情愿的跟上。
走出便利店，晚风迎面吹来，她刚刚整理好的头发被吹乱，陈思意很烦躁的把它拨正。
一扭头，她的视线对上便利店的玻璃窗，透过窗户，看见架子走道里来回穿梭的身影，她身影定格住，所以说，刚才。
梁嘉珩往前走两步，没见到后面的“尾巴”跟上，他回头，看见陈思意对着玻璃窗照镜子。
想到什么，他唇角微勾，弯腰凑到她面前，语气很欠的问：“怎么，现在开始回味刚才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傻。”
“……”
陈思意脸变绿色，忍住没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她自顾自的往前走，语气加重：“没有。我很正常，傻逼。”
梁嘉珩低头笑着，三两步跟上她的脚步。
走了有一段距离，陈思意才回头问：“我们去哪？”
梁嘉珩：“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你走这么快，跟有目的地一样。
陈思意停住脚步，揣度：“梁嘉珩，我有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想跟你说。”
“哦。”他毫不在意的语气，“憋回去。”
“……”陈思意翻一个白眼，“憋你大爷。”
他回头，她拘谨的站着。
这话，不仅难听，还很恶趣味。
梁嘉珩扫她一眼，眼里全是打量：“我大爷不是鳖。”
陈思意：“……？”
你发什么神经。
见她还杵着在这里，梁嘉珩跟拎鸡仔一样拎她的后衣领，“走不走，带你去玩好玩的。”
陈思意挣脱他的手，问：“你对晚上的游戏很熟吗？”
梁嘉珩眉心跳了跳，眼神询问。
很快，他轻嗤一声：“没你熟。”
他觉得，这人一看就不单纯。
说他混夜场的意思吧。
中间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期，没有任何外力的嘈杂，少年的声音清晰无误的钻进耳边。
尾音上扬，含笑，又似严肃认真。
梁嘉珩靠近时，连带衣服淡淡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陈思意大脑宕机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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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刚开始时，跟梁嘉珩打招呼打算用的话么，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把这话还给她。
陈思意侧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他眼底那抹情绪更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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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珩眼眸微动，瞥见她耳根子有些红，他往后拉开一点距离，语气带着怀疑：“你冲我眨眼睛，又是为什么。”
看吧，又不是不让你看，那大眼睛在他面前闪啊闪的，搅得他心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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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珩对上她眼睛，果然从里面看到，她眼里那点看傻逼的神色。
他淡笑，身子往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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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神经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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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珩“啧”一声，懒得搭理她，起身朝身后的架子走去，拿两包纸巾，又问她：“没吃饭吧？”
这会儿才七点半不到，看她这样，好像老早就在这里坐着，估摸着应该没吃东西。
梁嘉珩象征性的问一句，没等她回答，又在吃食那边逛一圈。
这家便利店很小，没有什么熟食，几乎全是小孩子爱吃的亲嘴烧和过桥米线。
梁嘉珩抱两桶泡面，走到陈思意旁边，问：“要吃什么口味的？”
陈思意随便点一个：“就这个。”
梁嘉珩看一眼，把她选的放回架子，剩下的拿去结账。
陈思意：“……？”
梁嘉珩有病吧。
有病的梁嘉珩结完账，跟照顾老弱病残的一样，帮她把桌子擦好，又帮她泡面泡好，忙来忙去，一条龙服务到底。
半晌，他把泡面推到她面前，直男式的开口：“别丧着张脸，比平时丑上三倍。”
陈思意又被气到，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
她深呼吸几下，抬起头看前面的玻璃窗。
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陈思意心静了两分，“我要眼睛有眼睛，要鼻子有鼻子，我不丑。”
梁嘉珩抬起头，也看镜子里气鼓鼓的她，淡笑：“嗯，长歪的，大家都有。”
陈思意：“？”
“梁嘉珩，你这样，是没有人喜欢的。”陈思意是真的想拿点什么工具，把他这硬得跟石头嘴压软，“你在女生面前收敛一点。”
梁嘉珩把泡面盖子打开，意有所指：“你不喜欢，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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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意彻底放弃他的治疗，默不作声的吃泡面。
今晚下来的时候确实还早，什么都没吃，这会儿很饿，她吃得也快。
过于安静，陈思意把左耳耳塞拿出，递过去问：“听点？”
梁嘉珩接过，往耳朵里塞，正在播放的一首歌，激情四射，他挑眉轻笑：“情歌？”
陈思意：“嗯？”
梁嘉珩说这话用的什么语气，似笑非笑，玩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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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意吐槽完，捕捉到他嘴角微微翘起，接着又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她张张嘴，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又想怼他两句，这两种情绪交杂在一块，不相上下，一样浓烈。
最终，陈思意妥协，无奈的劝着：“还是老话，你收敛一点，因为你现在的样，一看就很便宜，不值钱。”
梁嘉珩听出她话里的潜在意思，又在跟他炫耀她的手段多么高明多么厉害多么矜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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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鸟语，根本听不懂他在吐槽自己什么低级，陈思意懒得跟他辩驳：“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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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意被上空字正圆腔的声音吸引视线，抬头瞅一眼，就看到满屏的烟火绚烂。
她把视线收回来，看见梁嘉珩的侧颜，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挺入神，后来她问：“梁嘉珩，你今晚为什么不开心。”
梁嘉珩眼里惊愣：“没有。”
“啧。”陈思意移开目光，想着干嘛要学她表演，她刚才明明看见，玻璃窗外他那个带着点落寞的神情，“你说出来，我勉为其难的哄一下你？”
漂亮的女生会骗人，梁嘉珩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说不开心，也不算不开心，他本来不想回忆的，但经过她这么一提，当时的画面再次在他脑海里浮现。
王佳雪不小心说出那句话，场面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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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什么样的情绪，梁嘉珩想了想，惊讶，失望，还是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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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之后，夏雅卉来敲他的门。
他知道，早晚要面对，也已经做好被盘问的准备。
只是开门之后，夏雅卉的神情有些难为情，她在纠结该不该问。
梁嘉珩看出来，但没说，她的神情，在告诉他，她真怀疑他早恋。
这种眼神，也不是他第一回见到，初中那会儿跟王佳雪传出绯闻，夏雅卉当时也是这么看他的。
他说没有。
夏雅卉也没怎么信。
所以为什么呢，她好像很喜欢王佳雪，王佳雪说什么，她都信。
夏雅卉问他：“你什么性子我很清楚，以前也没见你跟哪个女生互相学习，她跟你关系很好？”
梁嘉珩没有回答，反而问：“初中时，我说我没早恋，你信了，是因为我说的，还是因为王佳雪说的。”
夏雅卉神情僵住一瞬，而后开口：“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紧接着，她问：“我说的‘她’，你又想到谁？”
梁嘉珩：“……”
“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妈妈也不是要反对你，马上就要高考，你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一切事情，等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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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没有这事，梁嘉珩那会儿也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会成为石头砸在他身上，他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不是。”
夏雅卉：“高考后，那你填宁市。”
一开始想听到的答案，在这一刻他终于如愿，但时间不对，场合不对，所以这话的意思，也变得不一样。
夏雅卉语气很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痕迹，她明明想要他考宁市，却不主动提。
梁嘉珩觉得挺可笑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选择权从来不在他身上。
梁嘉珩没打算把这些事跟陈思意讲，很笼统的回一句：“我妈回来了，闹了点小矛盾。”
陈思意一脸不可置信，她记得梁嘉珩爸妈都很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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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稀奇。
陈思意开了个玩笑：“那一定是你的问题，毕竟你说话一向屌。”
梁嘉珩被气笑，“你说话不屌？谁教你这么用词的。”
“为你量身定做的。”
梁嘉珩别回头，轻笑一声。
这会儿懒得跟她争高低。
陈思意也没搭理他，看到电量还剩十五，她把音乐关掉，摘下他耳边的耳机收回来，“我手机要没电了。”
梁嘉珩：“那有充电宝，扫个不行？”
“不想，不行？”
梁嘉珩：“……”
没有人比陈思意还难伺候。
僵持一番，梁嘉珩最先败下阵，他起身把桌子收拾干净，扫一下她的后脑勺，“走了傻瓜。”
陈思意揉揉自己头发，瞪他一眼，不清不情愿的跟上。
走出便利店，晚风迎面吹来，她刚刚整理好的头发被吹乱，陈思意很烦躁的把它拨正。
一扭头，她的视线对上便利店的玻璃窗，透过窗户，看见架子走道里来回穿梭的身影，她身影定格住，所以说，刚才。
梁嘉珩往前走两步，没见到后面的“尾巴”跟上，他回头，看见陈思意对着玻璃窗照镜子。
想到什么，他唇角微勾，弯腰凑到她面前，语气很欠的问：“怎么，现在开始回味刚才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傻。”
“……”
陈思意脸变绿色，忍住没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她自顾自的往前走，语气加重：“没有。我很正常，傻逼。”
梁嘉珩低头笑着，三两步跟上她的脚步。
走了有一段距离，陈思意才回头问：“我们去哪？”
梁嘉珩：“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你走这么快，跟有目的地一样。
陈思意停住脚步，揣度：“梁嘉珩，我有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想跟你说。”
“哦。”他毫不在意的语气，“憋回去。”
“……”陈思意翻一个白眼，“憋你大爷。”
他回头，她拘谨的站着。
这话，不仅难听，还很恶趣味。
梁嘉珩扫她一眼，眼里全是打量：“我大爷不是鳖。”
陈思意：“……？”
你发什么神经。
见她还杵着在这里，梁嘉珩跟拎鸡仔一样拎她的后衣领，“走不走，带你去玩好玩的。”
陈思意挣脱他的手，问：“你对晚上的游戏很熟吗？”
梁嘉珩眉心跳了跳，眼神询问。
很快，他轻嗤一声：“没你熟。”
他觉得，这人一看就不单纯。
说他混夜场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