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你的成绩微缈
40. 很丑vs漂亮
小
大
9月14日，周一。
升旗仪式结束，领导特意把高三生留下来，他拿着张草稿纸在台上激情演讲三分钟后，才解散队伍让大家回班级。
太阳晒屁股，热气腾腾。
先前有范修文风扇炸掉的先例，胡智每见到大家吹小风扇，都要教育一通。
班上接连好几天都在哀嚎，最后是班长提倡大家筹钱开空调才停下。
报名英语比赛之后，陈思意每天都很忙，她桌面上随处可见的英语课外书、英语海报，还有英语小故事合集。
梁嘉珩经常能听见陈思意课间跟李悠然用英语在对话，很小众，比如“你今天真美”“你好聪明”“你像小公主”。
三天后，一节大课间，陈思意从抽屉里翻出一大本用英语翻译的童话故事，字正圆腔的读着“Cinderellafinallywaitedforherprince”。
梁嘉珩神情顿了顿，抬起头朝她看过去。
陈思意念这段话的时候，眼眸夹着笑意，好像装了星星一样明亮。
梁嘉珩被她眼里的光烫到，一下子有些失神，直到听见李悠然抓着她的手，要哭不哭的：“呜呜呜太感动了，灰姑娘好幸福。”
梁嘉珩：“……”
“啊？”陈思意震惊，然后说，“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你身边遇见的男生，都是又丑又没用的软蛋男。”
梁嘉珩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怀疑的视线挪过来，精准无误的砸在陈思意身上。
这话，吐槽得不要太有攻击性。
周围刷着题的男生，大抵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被冒犯到，齐刷刷的抬起头，几个人嘴角噙着笑，放下笔撸起袖子，颇有一番干架的气势。
“陈思意，这么说我同桌，你想做什么，我们虽然丑，但是丑得帅气逼人。”
“陈思意，你完了，惹到我，你等于惹到一只蚂蚁。”
“原来我是丑男，哈哈哈哈爽了。”
“第一回有人这么诚实的，赏她。”
陈思意在一人一句的捧杀中，极其无语，她笑骂着：“我记住你们了，放学别走，我摇五百个大哥堵你们。”
李悠然举手：“加我一个。”
梁嘉珩掀起眼皮，见到陈思意嘚瑟得表情乱飞，他上下扫一眼她瘦小的身躯，想着就这竹竿样还想干架。
莫名被内涵一番，他也有点不大爽，点名道姓：“陈意思，欠揍？”
欠嗖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陈思意翻页的动作一顿，回头打量梁嘉珩一眼：“你对号入座干什么。”
“诶，陈思意同学，不能这么说，我们珩哥偶像包袱就是重，你说丑男，必中他心。”季崇乐得把笔转飞，“要不，你再说一句他中听的？”
周子浩：“陈思意同学，你用英语夸他一句，既能哄好梁嘉珩，又能让你的口语突飞猛进。”
“你们都有毛病。”
陈思意想打人。
把目光收回，她见到梁嘉珩似笑非笑的看她，狭长的眼眸半眯。
一时看不清这人心里的坏水，她眼珠子转了转，心血来潮的对他开口：“uglyman。”
梁嘉珩垂眸轻笑，语调懒洋洋的：“骂我？”
真当他听不懂她这三脚猫英语呢，梁嘉珩伸手揪着她的校服领子，眼睛蓄满笑意：“再说一句试试？”
宋远航：“梁嘉珩，你干嘛要欺负陈思意，听我一句劝，放学后单挑她的五百个兄弟。”
李悠然一本书扔宋远航脑门上，“你闭嘴成吧，跟个鹦鹉一样吧啦吧啦的，上课也吵，下课也吵，聒噪死了。”
宋远航一手接住李悠然的书，照常骂一句：“泼妇。”
陈思意抓着领子扯一把，挣脱梁嘉珩的手，抚平自己领口的褶皱，挑衅着：“我再说一万遍都一样，you''reugly。”
“啧。”梁嘉珩不屑的偏头，“学会一个词就套我身上。”
很快，他又笑着问：“我丑，你是什么，陈漂亮？”
陈思意没说话，冷哼一声转回身，假装很不屑的翻着英语故事合集，但耳朵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见不到梁嘉珩欠揍的模样，但她好像听到，他的笑声，毫不掩饰的笑声。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句“陈漂亮”忽然上了心头。
念着念着，好像就变了味。
真漂亮？
陈思意在练习英语口语的时候，曾经拆分过几个单词，然后翻译成一句话：
——heartbeatistheseedthathaslongbeensowninthebarrenwilderness
等破土而出，等春日渐渐冒出来的牙，等满载而归。
-
9月25号，周五。
过完这个周末，就到中秋节，刚巧碰上十月一号国庆节，这就意味着，假期被折叠。
大多学生都觉得挺倒霉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中秋节和国庆节会在同一天。
于是越是邻近放假，同学心里越是浮躁。
他们对于放假的心境不一样。
有一些很有毅力的学生，就会说“先努力学习，放假才能尽情玩”。
傍晚四点半，最后一节晚自习，陈思意在一片哀嚎声中收拾英语课本，离开教室前往多媒体室。
英语口语比赛在国庆之后，据说是市联赛，校领导非常重视，特意在每周五最后一节课晚自习开展所谓的英语补习班。
坐在多媒体教室里，陈思意托腮，看教室坐着的十几个人，他们好似也挺无精打采的。
老师没来，陈思意掏出手机，看到李悠然几条未读信息。
李悠然：【嘿，见到隔壁班年级第一没？】
陈思意抬起头扫一眼，几个圆脑袋，没一个像年级第一的，她回：【只有菜鸡才需要补习。】
好像一棒子打死在场所有人，陈思意把屏幕捂紧一点，怕被人揍，接着回：【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应该报名这种东西，找事儿干。】
李悠然：【摸摸头//好好学习。】
聊完之后，她把手机塞进抽屉，拿出英语书翻看，等半天没见有老师进来，陈思意心里也有些烦躁，她随手把书本翻开，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里头夹着一张数学试卷。
她心血来潮，提笔写着，发现越做好像越烦。
陈思意拍了几道题，发给梁嘉珩。
拽王回复她六个点。
陈思意脑门挂上一大堆问号，这人什么意思，不应该热情的给她写一大堆看不懂的解题过程，然后掐着语音耐心教她？
嫌弃。
六个点一定是嫌弃的意思。
陈思意：【不教拉倒。】
消息刚发完，与此同时，梁嘉珩也发来一张图片。
她点开原图，看到是一道数学题的详细解答过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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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叮咚”一声，梁嘉珩给她回一个问号。
质问的话发早了，陈思意想着，长安，页面刚弹出“撤回”两个字，她见到梁嘉珩下一条消息：【不需要？早说，我撤回。】
陈思意：“？”
紧接着，她看到页面系统提示：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陈思意：“……”
梁二横！！
她咋咋呼呼的给梁嘉珩发几个死亡问号，对方直接回：【下晚自习找我。】
陈思意很敷衍：【哦。】
听听，什么语气，以为他教导主任呢，还下晚自习找他～～
陈思意没理会，摁掉屏幕，把手机扔回抽屉，也没有学数学的欲望，她把数学试卷塞回英语书，很无聊的翻着英语故事集看。
班上渐渐安静下来，大多同学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偶尔也有一两个因为老师没来的学生在烦躁。
一阵之后，一个同学风尘仆仆的从后门进来，随后在陈思意旁边的位置坐下，他那一沓资料扔在桌面上，散开时，她看见书籍名字，跟她一样，都是些英语笔记。
“嗨。”男生龇牙咧嘴的笑着，跟她打个招呼，“我叫程瑞，五班的。我见过你，陈思意。”
“你好。”陈思意微微点头，对这人的热情有点无所适从。
“你也是因为感兴趣所以才报名口语比赛的吗？”程瑞问。
陈思意：“算是，挑战一下。”
程瑞一脸丧气：“我被班主任压着来的。”
从他此刻不太情愿的眼神看得出来，这人是真的不高兴，陈思意笃定的道：“你成绩一定很好，要不然，你班主任也不会逼着你来。”
程瑞一副“哪有”的样子，他装模作样的把书本摊开，把头挪过来，小声的说着：“我英语成绩其实一般，我以前旅游经常去国外，语言这方面学得七七八八，班主任可能觉得我发音还算标准，直言就要我来，我也没办法，谁知道报名参赛，还要单独上课，实在是过于麻烦。”
陈思意若有所思：“巧了，我也觉得麻烦。”
后来，陈思意发现程瑞这人英语口语不是一般的好，读出来的句子通顺，用词造句巧妙，那小嘴叭叭两下，跟外国腔一样。
她开始意识到，这次口语比赛，简直就是神仙打架。
***
最后一节晚自习，陈思意没在教室上，听说又跟什么英语口语比赛有关。
晚自习结束后，梁嘉珩也没离开，他把一页政治书背完，还没见陈思意回教室。
平时和陈思意形影不离的李悠然，此刻也不见人影。
梁嘉珩从桌肚里翻出手机，点进微信，不久前陈思意已经回他信息：【下晚自习我没空，下次。】
他指尖点几下屏幕，回一个“好”，然后把东西收拾一番，扔进抽屉，起身离开教室。
梁嘉珩在阳台往楼下看，几个人撑着伞在校园小道上走，天空灰蒙蒙的，绵绵细雨划过天际，无声的落着。
下雨了，不知道陈思意有没有带伞，梁嘉珩刚要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视线里忽然闯进两个人影。
他定了定，眼眸垂下，一楼空旷处，一男一女撑着伞往教学楼走，听不清男的在说什么。
梁嘉珩的视线里，陈思意突然就笑起来。
他站在楼上，显然被这一幕刺到眼睛，就连动作都变得异常机械。
梁嘉珩眼里的光不知不觉慢慢暗淡下来。
升旗仪式结束，领导特意把高三生留下来，他拿着张草稿纸在台上激情演讲三分钟后，才解散队伍让大家回班级。
太阳晒屁股，热气腾腾。
先前有范修文风扇炸掉的先例，胡智每见到大家吹小风扇，都要教育一通。
班上接连好几天都在哀嚎，最后是班长提倡大家筹钱开空调才停下。
报名英语比赛之后，陈思意每天都很忙，她桌面上随处可见的英语课外书、英语海报，还有英语小故事合集。
梁嘉珩经常能听见陈思意课间跟李悠然用英语在对话，很小众，比如“你今天真美”“你好聪明”“你像小公主”。
三天后，一节大课间，陈思意从抽屉里翻出一大本用英语翻译的童话故事，字正圆腔的读着“Cinderellafinallywaitedforherprince”。
梁嘉珩神情顿了顿，抬起头朝她看过去。
陈思意念这段话的时候，眼眸夹着笑意，好像装了星星一样明亮。
梁嘉珩被她眼里的光烫到，一下子有些失神，直到听见李悠然抓着她的手，要哭不哭的：“呜呜呜太感动了，灰姑娘好幸福。”
梁嘉珩：“……”
“啊？”陈思意震惊，然后说，“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你身边遇见的男生，都是又丑又没用的软蛋男。”
梁嘉珩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怀疑的视线挪过来，精准无误的砸在陈思意身上。
这话，吐槽得不要太有攻击性。
周围刷着题的男生，大抵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被冒犯到，齐刷刷的抬起头，几个人嘴角噙着笑，放下笔撸起袖子，颇有一番干架的气势。
“陈思意，这么说我同桌，你想做什么，我们虽然丑，但是丑得帅气逼人。”
“陈思意，你完了，惹到我，你等于惹到一只蚂蚁。”
“原来我是丑男，哈哈哈哈爽了。”
“第一回有人这么诚实的，赏她。”
陈思意在一人一句的捧杀中，极其无语，她笑骂着：“我记住你们了，放学别走，我摇五百个大哥堵你们。”
李悠然举手：“加我一个。”
梁嘉珩掀起眼皮，见到陈思意嘚瑟得表情乱飞，他上下扫一眼她瘦小的身躯，想着就这竹竿样还想干架。
莫名被内涵一番，他也有点不大爽，点名道姓：“陈意思，欠揍？”
欠嗖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陈思意翻页的动作一顿，回头打量梁嘉珩一眼：“你对号入座干什么。”
“诶，陈思意同学，不能这么说，我们珩哥偶像包袱就是重，你说丑男，必中他心。”季崇乐得把笔转飞，“要不，你再说一句他中听的？”
周子浩：“陈思意同学，你用英语夸他一句，既能哄好梁嘉珩，又能让你的口语突飞猛进。”
“你们都有毛病。”
陈思意想打人。
把目光收回，她见到梁嘉珩似笑非笑的看她，狭长的眼眸半眯。
一时看不清这人心里的坏水，她眼珠子转了转，心血来潮的对他开口：“uglyman。”
梁嘉珩垂眸轻笑，语调懒洋洋的：“骂我？”
真当他听不懂她这三脚猫英语呢，梁嘉珩伸手揪着她的校服领子，眼睛蓄满笑意：“再说一句试试？”
宋远航：“梁嘉珩，你干嘛要欺负陈思意，听我一句劝，放学后单挑她的五百个兄弟。”
李悠然一本书扔宋远航脑门上，“你闭嘴成吧，跟个鹦鹉一样吧啦吧啦的，上课也吵，下课也吵，聒噪死了。”
宋远航一手接住李悠然的书，照常骂一句：“泼妇。”
陈思意抓着领子扯一把，挣脱梁嘉珩的手，抚平自己领口的褶皱，挑衅着：“我再说一万遍都一样，you''reugly。”
“啧。”梁嘉珩不屑的偏头，“学会一个词就套我身上。”
很快，他又笑着问：“我丑，你是什么，陈漂亮？”
陈思意没说话，冷哼一声转回身，假装很不屑的翻着英语故事合集，但耳朵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见不到梁嘉珩欠揍的模样，但她好像听到，他的笑声，毫不掩饰的笑声。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句“陈漂亮”忽然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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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意在练习英语口语的时候，曾经拆分过几个单词，然后翻译成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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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5号，周五。
过完这个周末，就到中秋节，刚巧碰上十月一号国庆节，这就意味着，假期被折叠。
大多学生都觉得挺倒霉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中秋节和国庆节会在同一天。
于是越是邻近放假，同学心里越是浮躁。
他们对于放假的心境不一样。
有一些很有毅力的学生，就会说“先努力学习，放假才能尽情玩”。
傍晚四点半，最后一节晚自习，陈思意在一片哀嚎声中收拾英语课本，离开教室前往多媒体室。
英语口语比赛在国庆之后，据说是市联赛，校领导非常重视，特意在每周五最后一节课晚自习开展所谓的英语补习班。
坐在多媒体教室里，陈思意托腮，看教室坐着的十几个人，他们好似也挺无精打采的。
老师没来，陈思意掏出手机，看到李悠然几条未读信息。
李悠然：【嘿，见到隔壁班年级第一没？】
陈思意抬起头扫一眼，几个圆脑袋，没一个像年级第一的，她回：【只有菜鸡才需要补习。】
好像一棒子打死在场所有人，陈思意把屏幕捂紧一点，怕被人揍，接着回：【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应该报名这种东西，找事儿干。】
李悠然：【摸摸头//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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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血来潮，提笔写着，发现越做好像越烦。
陈思意拍了几道题，发给梁嘉珩。
拽王回复她六个点。
陈思意脑门挂上一大堆问号，这人什么意思，不应该热情的给她写一大堆看不懂的解题过程，然后掐着语音耐心教她？
嫌弃。
六个点一定是嫌弃的意思。
陈思意：【不教拉倒。】
消息刚发完，与此同时，梁嘉珩也发来一张图片。
她点开原图，看到是一道数学题的详细解答过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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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的话发早了，陈思意想着，长安，页面刚弹出“撤回”两个字，她见到梁嘉珩下一条消息：【不需要？早说，我撤回。】
陈思意：“？”
紧接着，她看到页面系统提示：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陈思意：“……”
梁二横！！
她咋咋呼呼的给梁嘉珩发几个死亡问号，对方直接回：【下晚自习找我。】
陈思意很敷衍：【哦。】
听听，什么语气，以为他教导主任呢，还下晚自习找他～～
陈思意没理会，摁掉屏幕，把手机扔回抽屉，也没有学数学的欲望，她把数学试卷塞回英语书，很无聊的翻着英语故事集看。
班上渐渐安静下来，大多同学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偶尔也有一两个因为老师没来的学生在烦躁。
一阵之后，一个同学风尘仆仆的从后门进来，随后在陈思意旁边的位置坐下，他那一沓资料扔在桌面上，散开时，她看见书籍名字，跟她一样，都是些英语笔记。
“嗨。”男生龇牙咧嘴的笑着，跟她打个招呼，“我叫程瑞，五班的。我见过你，陈思意。”
“你好。”陈思意微微点头，对这人的热情有点无所适从。
“你也是因为感兴趣所以才报名口语比赛的吗？”程瑞问。
陈思意：“算是，挑战一下。”
程瑞一脸丧气：“我被班主任压着来的。”
从他此刻不太情愿的眼神看得出来，这人是真的不高兴，陈思意笃定的道：“你成绩一定很好，要不然，你班主任也不会逼着你来。”
程瑞一副“哪有”的样子，他装模作样的把书本摊开，把头挪过来，小声的说着：“我英语成绩其实一般，我以前旅游经常去国外，语言这方面学得七七八八，班主任可能觉得我发音还算标准，直言就要我来，我也没办法，谁知道报名参赛，还要单独上课，实在是过于麻烦。”
陈思意若有所思：“巧了，我也觉得麻烦。”
后来，陈思意发现程瑞这人英语口语不是一般的好，读出来的句子通顺，用词造句巧妙，那小嘴叭叭两下，跟外国腔一样。
她开始意识到，这次口语比赛，简直就是神仙打架。
***
最后一节晚自习，陈思意没在教室上，听说又跟什么英语口语比赛有关。
晚自习结束后，梁嘉珩也没离开，他把一页政治书背完，还没见陈思意回教室。
平时和陈思意形影不离的李悠然，此刻也不见人影。
梁嘉珩从桌肚里翻出手机，点进微信，不久前陈思意已经回他信息：【下晚自习我没空，下次。】
他指尖点几下屏幕，回一个“好”，然后把东西收拾一番，扔进抽屉，起身离开教室。
梁嘉珩在阳台往楼下看，几个人撑着伞在校园小道上走，天空灰蒙蒙的，绵绵细雨划过天际，无声的落着。
下雨了，不知道陈思意有没有带伞，梁嘉珩刚要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视线里忽然闯进两个人影。
他定了定，眼眸垂下，一楼空旷处，一男一女撑着伞往教学楼走，听不清男的在说什么。
梁嘉珩的视线里，陈思意突然就笑起来。
他站在楼上，显然被这一幕刺到眼睛，就连动作都变得异常机械。
梁嘉珩眼里的光不知不觉慢慢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