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恶心他一把

    眼见着亲兵向他们走来,安二的脸上登出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意。


    “这位军爷,我们两个是住在这周围的街坊,今天才刚回来过年。”


    “赶紧滚开!”亲兵不耐地朝他们挥手,“闲杂人等滚远点!”


    安二连忙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然而安大看着对方这般瞧不起人的态度,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不忿的神色。


    这里明明是他家,这帮人堵在他家门前不让人进去不说,居然还摆出了这副目中无人的嘴脸。


    等他回头就找兄弟们查查,这些兵是谁的人。


    最好是个大官手底下的,否则......


    呵。


    他自十六岁起就混迹三教九流,同营州境内的各路豪侠都有些交情,若是想找办法弄一个小官,还是不费劲的。


    安大这般想着,下意识瞪了那个亲兵一眼。


    却不想就是这一眼,便被那个亲兵敏锐地察觉到了。


    亲兵当即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瞪什么瞪,找死是不是!”


    明晃晃的佩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泛着寒光的刀面上清晰映着两兄弟的脸庞。


    两兄弟被吓了一跳,安二连忙又拽了一把自家兄长:“没有没有!我家兄长脑子有些问题,军爷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


    “快滚!”亲兵呵斥道。


    两兄弟连忙转身想要离开这里,但随即不远处再次想起了一个喊声:“怎么回事?”


    围在安父安母宅院四周的亲兵们见到来者,纷纷行礼道:“孙队!”


    孙孝哲踱步来到两兄弟的面前,淡淡地瞥了俩人一眼,末了又扭头看向那个亲兵手里的刀。


    “发生什么事了?”


    亲兵连忙将刀收回刀鞘之中,将方才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哦?”孙孝哲复又看向两个人,淡漠的目光将两人仔细审视了一遍,“邻居?”


    安二拉着自家兄长点头哈腰道:“是,是。”


    孙孝哲冷笑了一声,用下巴指了指两人:“叫什么名字?官籍拿出来!”


    两兄弟老老实实地把官籍拿出来,递给了孙孝哲。


    末了,安二又扭过头看向那被重重围住的宅院,面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


    “敢问军爷,这家人是怎么了,犯了什么事儿吗?”


    “不该问的别问。”孙孝哲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他将官籍所述的相貌特征和眼前两人的面相核验了一遍,确认是本地人无疑之后,这才将官籍还给了两人,冷声喝道:“快走,别在此处逗留!”


    “是,好。”安二连忙道,“那军爷们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安大被自家弟弟拉着走远了,两人一路出了巷子,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


    安二招呼道:“博士!来壶烧春!”


    店里的小厮见客人一来就直接要好酒,忙提了一壶烧春过来,给两兄弟挨个倒了杯酒。


    末了,安二又问道:“你们这最贵的菜都有什么?”


    一听这话,小厮更是喜笑颜开,只当是遇到了大主顾,笑着报了好几个菜名。


    “行,那就上这几道。”安二豪气地挥了挥手,小厮当即含笑着退下了。


    安大狐疑地看着自家弟弟:“你最近收手了?”


    他这个弟弟惯爱赌博,平日里进了赌场一呆就是一整天,每个月一发月俸就全扔进赌场里了,兜里从来都是比脸干净。


    怎么今儿个居然这么大方?


    然而安二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那倒没。”


    “那你哪来的钱?”安大不禁问道。


    闻言,安二“嘿嘿”一笑:“弟弟我是没钱,但是弟弟知道哥哥你肯定有钱啊!”


    他哥是个老实人,这一年到头必定是要攒下点钱来,回家里见父母的时候才能不丢面。


    凭他对他哥的了解,这钱攒下来的就算再少,请他吃这一顿饭也是绰绰有余了。


    安大听见自家弟弟这么不要脸的话,登时就瞪大了眼睛:“我这钱是要带回来过年的!不是用来给你挥霍的!”


    这般说着,安大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拽着自家弟弟就要往外边走:“快走,这顿饭不吃了!”


    这时小厮刚端着前菜走过来,一看两人要走,连忙拦上前去:“哎哎哎,客人不能走啊,还没结账呢!”


    “酒我们一口没喝,结什么账!”安大恶狠狠地瞪着小厮。


    不长眼的东西,连他也敢拦,要是把他给惹急了,小心他哪天带着兄弟们来砸场子!


    那小厮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也是愣了半晌,才红着脸道:“没上的菜也就算了,这上了的菜钱和酒钱必须得结!”


    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安二连忙拽住自家兄长,劝阻道:“你别急啊!你就不想知道咱家为什么被围起来吗?”


    “你还好意思说!”安大朝着自家弟弟吼道,“咱家都被围起来了,你还有闲心出来喝酒!”


    “咱爹也不知道咋样了,你就一点不上心是吧!”


    “你把你那个牛脾气给我收收!”安二被自家兄长这么一吼,面色登时也变得不好看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瞎别捣乱,安安心心吃完这顿饭!


    “咱兄弟俩出来闯荡这么多年了,你听我的什么时候出过错!”


    此言一出,安大直接被噎到了,死死地瞪着自家弟弟。


    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有心眼,做事总有自己的打算,从来不肯吃亏。


    安二见到自家兄长被他怼得一时语塞,愣在原地不动了,直接把人拽回到了桌上。


    “边吃边说!”


    末了,等到小二把菜上完,安大看着自家弟弟有滋味有味地一手夹菜、一手端酒,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禁开口催促道:“你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二抬起眼皮看了自家兄长一眼,这才慢悠悠地放下筷子,眼睛往四周瞥了瞥,见整个饭馆里只有他们这一桌人,这才放下心来。


    而后他身子微微前倾,凑近后者小声道:“你知道,咱们营州前些日子换了新都督吧?”


    “你这不废话嘛!”安大有些不耐道,“这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你别东扯西扯的!”


    “你看看你。”安二点了点自家兄长,“天天跟那帮市井无赖混在一起,脾气越来越匪了!”


    “你别扯淡!”安大盯着他,“赶紧说正事!”


    安二只好道:“你知不知道,新上任的营州都督是谁?”


    “这我上哪知道去?”安大瞪大眼睛,“人家营州都督不管是谁,和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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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啥关系?”


    “关系可大着了!”安二用筷子重重地瞧了瞧桌子,“前几任营州都督都和咱关系不大,但是这一任,关系太大了!”


    “有啥关系啊?”安大不耐烦道,“总不可能营州都督是咱爹!”


    闻言,安二不禁朝着自家兄长神秘一笑:“不是咱爹,却是咱爹的儿子!”


    “咱爹哪来的儿子?不就咱俩!”安大瞪着自家弟弟,“你说什么胡话呢!”


    安二瞧见自家兄长这榆木脑袋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我直接告诉你吧,新上任的营州都督,就是安禄山!”


    此言一出,安大的双眼立马瞪得跟铜铃一般,彻底怔愣在了原地。


    他愣了好半晌,才勉强张开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啥?”


    “你你你,你说啥?!”安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弟弟,“营州都督是谁?!”


    “怎么是那个玩意?!”


    “你小点声!”安二连忙把他给按住了。


    看着自家弟弟警告的眼神,安大勉强平复了情绪,这才道:“不是,这,那个不祥之子不是干牙郎的吗,怎么可能当上这么大的官?”


    那可是营州都督啊!他们这辈子都够不着边的大人物!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样的大人物居然可能是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的继弟!


    安二摆了摆手:“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事实就摆在这了,不然你以为围在咱家四周的那些士兵,都是谁的人?”


    末了,他又不禁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这有些人是真的命硬啊。”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十四岁那年,被赶出家门以后没被冻死,这后福可不就来了。”


    “放屁!”安大恶狠狠地骂道,“他生来就是不祥之子,这可是他娘自己占卜出来的!”


    “从前咱们突厥族每年祭舞的时候,都没人愿意和他作伴,他有个屁的福!”


    “不管他有福没福,他现在就是营州都督。”安二摊了摊手。


    “那他把咱家围起来干啥?”安大不虞道,“他要是真孝顺咱爹,就给咱爹和他老娘换个大点的宅子,多给点钱,把人围起来算怎么回事?”


    “孝顺?”安二冷笑了一声,“你可别忘了咱们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你指望着他以德报怨?”


    此言一出,安大的心里登时“咯噔”一声。


    “你啥意思?那他把咱家围起来是怎么……”


    安二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畜生是把咱爹给软禁起来了。”


    “啊?!”安大惊慌道,“那咱们咋办?!”


    “他不会也把咱俩也给抓起来吧!”


    “应该不会。”安二沉吟道,“他要是真想抓咱俩,刚才咱俩在宅院前交官籍的时候,就应该被抓起来了。”


    毕竟安禄山又不是不认识他俩,真想抓他俩,定然会派人守株待兔。


    闻言,安大这才叹了口气。


    “那咱们现在咋办,家里回不去,难不成咱们到外边过年去?”


    “也不是不行。”安二搓了搓手,忽地问向自家兄长,“我说,你想不想赚大钱?”


    “顺便恶心安禄山那个玩意一把,没准就能让他把兵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