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缠枝慕云皎皎

77. 第七十七章

    “你、你怎么……”


    声音像是被彻底掐断,喉咙滞涩,惶恐惊惧占据全身,让她连一句话都几乎说不出口,声音更是飘着打颤,浑身泛寒。


    浓稠夜色,夜明珠微弱的光芒隐约照出他的轮廓,那张清隽俊秀的面庞隐匿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像极了远山林莽间蛰伏许久蓄势待发的猛兽,只要时机一到,便能顷刻间飞扑而上,用尖锐锋利的牙齿恶狠狠要穿猎物的喉咙,任由其血流成河而亡。


    而此时,她就是他的那个猎物。


    她根本不敢动弹,手脚冰冷僵直,甚至不知他究竟看到了哪些?还是说——他将她这么长时间的找寻尽收眼底,欣赏着笼中猎物濒临死亡时无尽的挣扎。


    “阿意,我是真的很想相信你。”


    黑暗中,他轻声叹息了声,似带着扼腕和遗憾。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甚至极有可能这是另一场局,谢枝意索性破罐子破摔,“梨花白根本不会让你喝醉,可对?”


    她的声音依然颤抖着,无力又坚持着同他对峙。


    夜明珠笼着的那团虚影终于在黑暗中动身,一步步,不容迟缓,来到她面前,蹲下身,认真凝着她,眼神浩瀚如深海:“那番话不过是我在道观里头诓骗道衍的,都和你说过不要轻信旁人的话,怎么就不听呢?”


    “我向来千杯不醉,阿意认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却相信一面之缘那个人的话,当真令我心伤。”


    话音方落,他已经伸出手将她手中紧攥的古籍取下,即便在这种时候,他还能伪装出温润谦雅的模样柔声问她,“阿意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他的手和自己肌肤相贴,战栗阵阵,半晌,她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开口:“你撕了那页。”


    萧灼眼眸微眯,笑得愈发温柔,“只有这样阿意才不会离开我,不是吗?”


    果然,那一页就是被他撕掉的,他怎么能……手段狠绝到这个地步!


    “我早就无法离开你了,为何你还用钟情香来控制我?萧灼,我们像过去那样不好吗?即便没有钟情香,我也会留下的……”


    温柔入骨的萧灼比起其它时候更为可怖,尤其现在她都做出这样的行径他还未生怒,俨然他想要的只会更多。


    步步逼近,而她早就退无可退,萧灼也不会给她生机。


    指腹落在她脸庞,一笔一画勾勒着,夜明珠早已支撑不住坠落在地,落在绒毯发出沉闷声响。


    视线再次陷入黑逡逡的沉沉黑暗,直到柔软的吻落在她的唇角,温情脉脉,口中说出的话却冰冷嗜骨,“今夜的阿意让我很高兴,甚至原本想过要帮阿意解开的,真可惜啊,这一次是你自己选择的,唯一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他最懂如何叫她惊颤,绝望,再也不要生出旁的心思来,只要窥见半分,都能被他硬生生掐断。


    下颌被他扣着,温情的眉眼染满阴鸷,指腹不断在她唇瓣婆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没敢动,只能任由他细细描摹打量,直到他的唇吻上耳骨,沾着湿热的潮意,在她耳畔低低的笑着,恶劣又放纵。


    “阿意想不想知道钟情香发作起来是什么模样?”他面上含笑,眼底却冰冷一片,仿佛在期待着什么,那是亟待喧嚣而出的欲。


    “试试吧,或许你会喜欢上的。”


    剩了半壶的梨花白被他一口一口渡了过来,辛辣的酒酿刺激着喉咙,谢枝意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苍白的脸再次染上血色。


    布帛撕裂,剩余的酒水被他直接泼到冰肌莹澈的雪肤,顷刻间,梨花白的香味氤氲在空气里,惑人清香,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攀爬啃噬,烫的她浑身炽热。


    她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扔进了酒池之中,无尽的酒酿不仅沾染着她的浑身,就连思绪都被用影响变得昏昏沉沉。


    手腕处桃花印记比过往都要炙热,喉咙干涩,似乎有什么想要从心底挣脱而出,不断渴求着。


    黑暗不断放大着恐惧,他像只猛兽居高临下俯视着无力挣扎的她,眼睁睁看着她满脸绯红,剧烈喘息着,烈火在身体深处焚烧,她难受得厉害。


    “……萧、萧灼……”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分明他只是将酒酿渡到她口中,又淋了梨花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觉身体在失控,这些难受一定和这些酒有关。


    口中溢出破碎声,她紧紧攥着掌心,烈火焚烧的痛苦几乎让她昏厥,却又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丝警醒,“你……做了什么?”


    眼前之人在黑暗中轻笑,“阿意,既然钟情香已经让你留下桃花印记,那么在此刻发作再正常不过。”


    停顿片刻,嗓音沙哑幽幽,“那本古籍里头都写了钟情香需要靠酒液发作,阿意没有认真看吗?”


    “不过无妨,原本不打算让你遭这次罪,只可惜今夜令我太过失望,阿意受些罚也是应当的……”


    谢枝意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一字一句落入耳中只觉气血翻涌,直接用尽力气将身旁的酒壶朝他砸了过去。


    萧灼一时不察,酒壶直接撞破他的头,血流如注,瓷瓶碎裂一地,更浓的酒香揉进空气里。


    “无耻。”


    她怒声骂着,几乎要被他气哭出声,愣是紧咬着下唇忍受着身体的灼热踉踉跄跄朝着殿门而去。


    才走出几步,双腿瘫软,根本使不出更多的力气,可她也不想看见萧灼恣意猖狂的模样,就这么跪在地上往外爬着。


    前所未有的不堪,一滴滴泪落了下来,洇湿地毯。


    每动一步,脚踝处铃铛作响,淫/靡又屈辱。


    直到,脚腕被一双温热大掌扣住,她再也前进不得。


    “不是说了么,阿意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大掌的主人声音阴测测落在耳畔,温柔又残忍。


    她本就耗费了大半力气,肌肤相贴,她的神思愈发混沌,直到躺在绒毯上被翻过身子,她才浑浑噩噩撞进那双深沉幽暗的眼底,侵掠如火。


    如芒在背,寒颤不止,她绝望闭上眼,任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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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落在脸庞,从眉到眼,再到鼻,唇,耳珠,都被他把玩着。


    他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和她相贴着,动作间逗弄轻佻。


    烈火焚烧如熔岩喷薄,颤抖睫羽因太过难受沾染湿意,无尽空虚不断叫嚣,她想要什么。


    她的脸颊红如芙蕖额,艳如海棠,檀口微张,像是皎皎月夜下海岸边上的游鱼,渴望着水,想要回到大海里。


    她实在太难受了……


    眼前之人似乎玩弄够了,凝着她的同时慢悠悠收回指腹不再有旁的动作,身体的难受愈来愈重,她颤抖着,哆嗦着手朝他伸了过去。


    “我、我要……”


    他笑了,眉眼愉悦恣意,幽深视线一错不错紧紧锁在她身上,压低嗓音蛊惑着问,“夫人,你想要什么?”


    她不知道,就是想要……


    触碰上他的大掌,她将脸颊贴了过去,炽烫的温度和他温热掌心相贴,像是找到了想要的那片海浪。


    然而下一刻,那双大掌戏弄着,将手抽离,她再次难受到哭出声。


    萧灼眸色更深几许,唇角勾起,“夫人不说,为夫怎会知晓你要什么?”


    甚至,他施施然起身,饶有兴致望着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他是唯一的解药,已经动了春情之人又怎能忍受的了?他偏要,换她主动一回。


    主动折腰,主动求欢,主动将他——


    纳了。


    冰冷的裤管被纤柔无骨的手颤颤握住,盈盈泪水沁在眼睫,终于,她认识到眼前之人的卑劣下作,选择顺从低了头,“夫君……”


    这声轻唤终于唤回了什么,萧灼蹲下身来,大掌锢在她的下颌,二人四目相对。


    她的水眸中盈满融融春情,而他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幽暗深邃。


    “阿意离不开我,是么?”他笑着问,面上笑意温柔,就连声音也是如沐春风的和悦。


    谢枝意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又有刹那刺骨的冷冽。


    “我不会……”


    泪水簌簌落下,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不是么,如今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夫君,帮帮我……”


    她再也忍受不得,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薄唇颤抖着贴了上去,渴求着那一滴能够救活她的水。


    她不会接吻,薄唇相贴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那一刻只觉身体的滚烫好转许多。


    大掌落在她脑后,他避开她的唇,两额相贴,呼吸粗重,“夫人想要什么就要自己拿,明白么?”


    一字一句蛊惑着,再次拉开二人距离,“只有这些,还不够。”


    他的眼神几近拉丝,几乎将她浑身的心思尽收眼底,谢枝意快要撑不住了,声音哽塞,“我不明白……”


    喉结上下滚动,凝着她的脸,指腹轻点着她微张的唇,“我从前如何做的,你也该怎么做。”


    他要的可不是单单两唇相贴,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合该礼尚往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