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主母温柔杀猪匠
95. 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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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宁音亲手给沈玉珠梳妆，她委实喜欢这小姑娘，如今既答应了照看她，便也是上心的。
沈宁音今生虽都是旁人伺候自己，但因着前世冷元景的女儿多，她每每亲手绾发，手艺也极好。
沈玉珠的头发乌黑浓密，头型也极好，再配上贵重的头面，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这时，兰香去厨房端了早膳来，沈宁音一看，清粥小菜，连往日的小包子都没了。
沈宁音不问，兰香却是赶紧解释：“小厨房昨儿出了事。”
“哦？”沈宁音其实早有预料，问得也漫不经心的。
“奴婢过去的时候，看见跪了一地的人，训话的还是方嬷嬷。”兰香满脸解气：“平日里少夫人要些汤水零嘴的，这起子人推三阻四慢待于您，如今可算惹到事儿了。”
沈玉珠好奇地看着兰香。
兰香也知她想听，又见沈宁音没有阻拦，就开口道：“就是昨儿世子爷要夜宵，那些人惫懒不给做，还打了红叶。世子爷一怒之下，就去治了她们。松鹤堂那边也给惊动了。”
沈宁音嘴角微弯，侯府厨房是个油水颇丰的地方，能上这儿的，都有些背景关系，是以沈宁音先前整治下人时，独独没动这些人。
而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们反倒自觉有恃无恐，对祁秀院的吩咐阳奉阴违，总要找点不痛快。这事儿兰香说过好几次，沈宁音一直隐忍不发。
昨晚，便是沈宁音借他人之手发难的机会。
那起子人大约以为红叶是替祁秀院去讨夜宵的。这么冷的天，婆子仆婢又得半夜爬起来做饭，她们哪里肯？沈宁音料定了这一点。
如今，要发落这些人的，可不是她这个主母，而是秦耀阳。
沈宁音就好似没在听，抬手给沈玉珠夹菜：“玉姐儿，你且先用些，一会儿姑姑叫人单给你做点好的。”
沈玉珠年龄虽已经十三岁，但心性还似个孩子般，笑得乖巧。
用过早膳后，外头就传来消息，说是孙家来了回信，孙靖元答应了。
松鹤堂一片欢欣，仿佛多日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老夫人坐在明间与人说着话，沈宁音领着人进去的时候，看见周婉、闵氏还有秦耀阳都在。
沈宁音最后将目光落在周婉脸上。
这女人看向秦耀阳时，眼圈有些泛红。按说，秦耀阳与她碰了面，今儿秦齐又有了孙靖元这样的名士做夫子，实在该是件高兴的事。周婉会这样，沈宁音就知，她二人的隔阂并未和好。
且已经到了见面都弥合不了的程度。
沈宁音想想也是，刚闹了矛盾，男人非但直接去了祁秀院，还带走了貌美的丫鬟。心上人昨晚还传出“为俏丫鬟出头抱不平”这样的事儿来，是个爱情至上的都忍不了。
屋子里的人看见沈宁音来，神色各有不同。
秦耀阳像是找着了救星，起身就快步过来引：“宁音，祖母还说去接你过来。”
沈宁音温婉一笑，先给长辈行了礼，又与周婉打招呼。
周婉扯出个勉强的笑来，敷衍之情就挂在脸上。
周婉素来表面功夫到位，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情绪不太好。
周婉目光恨恨地瞥了站在秦耀阳座位后的红叶一眼，周婉情绪上头，失了理智，这会儿对红叶的恨意都已经越过了沈宁音去。
老夫人看向周婉的目光有几分失望，叹了口气，她望向沈宁音的方向：“宁音，你来得正好，孙先生的消息你知晓了？”
“嗯。”沈宁音笑着颔首，回头冲后面招了招手。
众人这才瞧见人群后走出来一个小孩子，男孩年岁虽小，却是玉面星眸，衣裳不算矜贵，但干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俨然一位知书达理小郎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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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远房的表侄儿，叫南烛，今年五岁，还没有表字。”
南烛的仪态极好，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见礼的声音也清朗。
老夫人饶是见多识广，在见了南烛也不禁有些侧目。
空气一时安静。
若是别家的儿郎，差一些、差不多、又或者优秀得不多，众人无妨是安慰还是追捧，都能夸赞上几句，可现在的情况……
老夫人转眸看向角落的桌子上正玩着竹子玩具的秦齐……
人不怕说，只怕比，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差距太大，反而夸赞不出来了。
周婉也是攥紧了裙裾，她甚至都忘记了红叶的“吃里扒外”，瞳孔震颤了片刻后，周婉当先道：“弟妹，这表侄儿不是远房亲戚么？怎的这般出众？”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沈宁音与南烛脸上来：“这个，我也不知。”左右南烛的鱼鳞册交给薛岚处置，纵有破绽，皇城司都办不得，旁人就更办不得了，她索性就一腿四五六。
周婉碰了个软钉子，看向老夫人的目光都带着点幽怨。先前老夫人曾说，这孩子就是个乡下人，上不得台面，如今第一面都把秦齐给比下去了，等之后见着了孙靖元，怕是要厚此薄彼的。
老夫人拨了拨手里的菩提珠子：“既然孩子们在，就叫他们一处玩去。”她招了招手，红珠走过来领着秦齐往外头去。
南烛看了沈宁音一眼，沈宁音朝他点点头。
“二姐姐，我怎么没听说咱们家有个什么姓南的远房亲戚？”这时，沈弦思的声音响起。
她的声音不高，但正好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
沈宁音没有第一时间介绍沈弦思等几个沈家人，沈弦思心里十分不满。
她这话一出口，周婉、老夫人、秦耀阳疑惑的目光就落在了沈宁音脸上。
周婉的眼神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热切。
沈宁音今生虽都是旁人伺候自己，但因着前世冷元景的女儿多，她每每亲手绾发，手艺也极好。
沈玉珠的头发乌黑浓密，头型也极好，再配上贵重的头面，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这时，兰香去厨房端了早膳来，沈宁音一看，清粥小菜，连往日的小包子都没了。
沈宁音不问，兰香却是赶紧解释：“小厨房昨儿出了事。”
“哦？”沈宁音其实早有预料，问得也漫不经心的。
“奴婢过去的时候，看见跪了一地的人，训话的还是方嬷嬷。”兰香满脸解气：“平日里少夫人要些汤水零嘴的，这起子人推三阻四慢待于您，如今可算惹到事儿了。”
沈玉珠好奇地看着兰香。
兰香也知她想听，又见沈宁音没有阻拦，就开口道：“就是昨儿世子爷要夜宵，那些人惫懒不给做，还打了红叶。世子爷一怒之下，就去治了她们。松鹤堂那边也给惊动了。”
沈宁音嘴角微弯，侯府厨房是个油水颇丰的地方，能上这儿的，都有些背景关系，是以沈宁音先前整治下人时，独独没动这些人。
而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们反倒自觉有恃无恐，对祁秀院的吩咐阳奉阴违，总要找点不痛快。这事儿兰香说过好几次，沈宁音一直隐忍不发。
昨晚，便是沈宁音借他人之手发难的机会。
那起子人大约以为红叶是替祁秀院去讨夜宵的。这么冷的天，婆子仆婢又得半夜爬起来做饭，她们哪里肯？沈宁音料定了这一点。
如今，要发落这些人的，可不是她这个主母，而是秦耀阳。
沈宁音就好似没在听，抬手给沈玉珠夹菜：“玉姐儿，你且先用些，一会儿姑姑叫人单给你做点好的。”
沈玉珠年龄虽已经十三岁，但心性还似个孩子般，笑得乖巧。
用过早膳后，外头就传来消息，说是孙家来了回信，孙靖元答应了。
松鹤堂一片欢欣，仿佛多日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老夫人坐在明间与人说着话，沈宁音领着人进去的时候，看见周婉、闵氏还有秦耀阳都在。
沈宁音最后将目光落在周婉脸上。
这女人看向秦耀阳时，眼圈有些泛红。按说，秦耀阳与她碰了面，今儿秦齐又有了孙靖元这样的名士做夫子，实在该是件高兴的事。周婉会这样，沈宁音就知，她二人的隔阂并未和好。
且已经到了见面都弥合不了的程度。
沈宁音想想也是，刚闹了矛盾，男人非但直接去了祁秀院，还带走了貌美的丫鬟。心上人昨晚还传出“为俏丫鬟出头抱不平”这样的事儿来，是个爱情至上的都忍不了。
屋子里的人看见沈宁音来，神色各有不同。
秦耀阳像是找着了救星，起身就快步过来引：“宁音，祖母还说去接你过来。”
沈宁音温婉一笑，先给长辈行了礼，又与周婉打招呼。
周婉扯出个勉强的笑来，敷衍之情就挂在脸上。
周婉素来表面功夫到位，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情绪不太好。
周婉目光恨恨地瞥了站在秦耀阳座位后的红叶一眼，周婉情绪上头，失了理智，这会儿对红叶的恨意都已经越过了沈宁音去。
老夫人看向周婉的目光有几分失望，叹了口气，她望向沈宁音的方向：“宁音，你来得正好，孙先生的消息你知晓了？”
“嗯。”沈宁音笑着颔首，回头冲后面招了招手。
众人这才瞧见人群后走出来一个小孩子，男孩年岁虽小，却是玉面星眸，衣裳不算矜贵，但干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俨然一位知书达理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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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饶是见多识广，在见了南烛也不禁有些侧目。
空气一时安静。
若是别家的儿郎，差一些、差不多、又或者优秀得不多，众人无妨是安慰还是追捧，都能夸赞上几句，可现在的情况……
老夫人转眸看向角落的桌子上正玩着竹子玩具的秦齐……
人不怕说，只怕比，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差距太大，反而夸赞不出来了。
周婉也是攥紧了裙裾，她甚至都忘记了红叶的“吃里扒外”，瞳孔震颤了片刻后，周婉当先道：“弟妹，这表侄儿不是远房亲戚么？怎的这般出众？”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沈宁音与南烛脸上来：“这个，我也不知。”左右南烛的鱼鳞册交给薛岚处置，纵有破绽，皇城司都办不得，旁人就更办不得了，她索性就一腿四五六。
周婉碰了个软钉子，看向老夫人的目光都带着点幽怨。先前老夫人曾说，这孩子就是个乡下人，上不得台面，如今第一面都把秦齐给比下去了，等之后见着了孙靖元，怕是要厚此薄彼的。
老夫人拨了拨手里的菩提珠子：“既然孩子们在，就叫他们一处玩去。”她招了招手，红珠走过来领着秦齐往外头去。
南烛看了沈宁音一眼，沈宁音朝他点点头。
“二姐姐，我怎么没听说咱们家有个什么姓南的远房亲戚？”这时，沈弦思的声音响起。
她的声音不高，但正好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
沈宁音没有第一时间介绍沈弦思等几个沈家人，沈弦思心里十分不满。
她这话一出口，周婉、老夫人、秦耀阳疑惑的目光就落在了沈宁音脸上。
周婉的眼神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