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差点中了美男计
“阿姨你好。”
然而,女孩并没有表现出于素最不想看到的抗拒。
她没有否认。
于素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丈夫病危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过。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不听话的总是往外蹦泪珠子。
“哎!闺女不仅模样长得好,说话声音也听的人心软。要不是都已经名花有主了,我都想让我那个儿子认识认识了。”
那婶子也是个性格爽朗的,听到谢岁杳礼貌客气的回话,心生好感,话也忍不住多了点。
然而她刚说完就感觉后背微凉,抬头一看,女孩旁边的大高个男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看过来的一双眼睛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婶子感觉裸露在外的胳膊有点发毛,她搓了搓,连忙移开目光。
“那什么,你们快进去吧,我先去打水了。”
婶子说完直接一溜烟走了。
那大小伙子啥来头,气势咋这么骇人。她那自以为还算优秀的儿子在对方面前简直都不够看的。
“杳杳,你爸他就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没有了外人在,于素看着谢岁杳低声问道。
刚才她注意到女孩在门口犹豫着没有进去,所以这个时候也不太肯定女孩的意愿。
她虽然想让对方进去,但女孩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对方肯来这里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好你先进去吧。”
谢岁杳抬了抬脚步,刚想答应。
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收住了脚步,对于素说了句话后便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脚步比先前快了不少。
于素脸上的笑意寡淡了下来,她下意识往病房里看去。
病床上的男人依旧保持着握笔写字的状态,但于素却发现他头发梳理过了,条纹病服也被他一丝不苟的扣好,往常最不耐热的人,现在却一点都不嫌病服闷热了。
于素落下的笑容又再度挂到了脸上,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盆子,进门,关门,像往常一样回到病床边上。
“杳杳刚刚来了,专门来看你的,但是公司领导那边突然打过来电话,有急事找她。”
“她临走前让你照顾好身体,等过两天再来看你。”
于素语调一如往常,一边说一边动手整理着有些褶皱的床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说完,病床上的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一言不发。
“嗯。”
半晌后,她才听到了一声闷哑应声。
————
越淮腿长,即便眼前女人步调有些快,他也能轻松跟上。
他没问她去哪,也没问她要做什么,仿佛他只是她的影子,除了跟着她,他不会思考任何问题,也不会在意任何事情。
“走错了。”
直到女孩走到一楼大厅要拐弯的时候,他才牵住她的手腕出声道。
“没走错,你放开我,我要去买东西。”
谢岁杳皱眉,扒拉着男人的手,不满道。
但男人的力气太大,她再怎么挣扎还是被对方给拽走了。
“越淮!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愿意来我又没有强迫你,你干嘛要管我的事情,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你”
谢岁杳不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越淮带到路边熟悉的迈巴赫车后,后备箱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她闭嘴了。
“这些不够么,还是不喜欢?”
越淮就好像没有听见她刚才那些扎心话似的。
谢岁杳:这人是有读心术吧?
只见后备箱里安静躺着各种价值不菲却又适合谢永安食用的营养礼品,一看就是用尽心思的,比医院超市里落灰的礼盒不知道好多少倍。
“多少钱,我转给你。”
谢岁杳有些尴尬的掏出手机。
一码归一码,她来的路上没少占他便宜,但这次她要自己掏钱。
“回头让人把账单发给你。”
越淮似乎知道女孩的心思,并没有拒绝。
看似钱货两讫了,但是,谢岁杳心里却还有点不自在。
她拎了两盒礼品,剩下拿不过来的都在越淮手里了,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到电梯里。
这趟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说话,空气都好像不流动了似的。
“咳,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以为你是要带我走,是我误会你了。”
最先打破寂静的人是谢岁杳,她道歉的时候没有直视男人,声音更是小的跟个蚊子似的,不仔细听都不一定能听见她在说什么。
“嗯。”
越淮神色寡淡。
谢岁杳:感觉他好像更委屈了是怎么回事?
谢岁杳转过头,侧首看着男人丰神俊朗的侧脸,红唇蠕动,心里纠结着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粘住了嘴巴,让她说不出话。
“叮——”
电梯开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
两人跨出电梯门,谢岁杳抛却刚刚纠结的小心思,想着待会儿见到谢永安该说些什么时候,突然听到,
“我们是什么关系?”
谢岁杳眼睫一颤,下意识去看他,倏然撞进了一双足以将她灵魂给吸纳进去的深邃眼眸。
咳咳!
晃神两秒,谢岁杳懊恼回神。
差点中了美男计!
“我们”当然没关系。
“我们现在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你还在考察期,具体转正时间要看你表现。”
谢岁杳:好吧,她承认对他是有点真喜欢了
越淮定定看着女孩粉白小脸,红嫩娇唇,就在谢岁杳以为霸总是觉得被她侮辱,丢了面子,要生气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撩心入骨的愉悦低笑,沉沉的,蛊蛊的,听的人脸红红的。
“听谢小秘的。”
闻言,谢岁杳立马抿唇扭头,加快了脚步。
狗男人,笑的这么荡漾是想勾引谁啊!
落在她身后的男人只抬眸一看,便看到了女孩竖起马尾下,耳根处明晃晃的绯红,诱的人挪不开眼。
病房308门口
这次,谢岁杳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她动作很轻,一时间除了靠近门口病床上的患者和家属外,并没有人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