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叶枳谚的维护
白半夏的胳膊被白志峰紧紧抓住,她那如豌豆公主般娇嫩的肌肤,几乎是在瞬间就泛了红,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滴出血来。
然而,白志峰却对此毫不在意,依旧在白半夏的耳边不停地唠叨着那些所谓的隐忍、贤惠之类的话。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对白半夏造成了伤害,只是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就在这时,默默站在一旁的叶枳谚将目光投向了白志峰的手以及白半夏胳膊上那醒目的红痕。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心中积聚了怒火。
白半夏身上原本完美无瑕的肌肤竟然出现了这样的瑕疵,这简直让叶枳谚无法忍受。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砍掉白志峰那双肮脏的手,保护白半夏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关键是皮肤不能受伤,那是他的。
而白志峰对此浑然不知,依然摆着一副自以为是的慈父姿态,滔滔不绝地向白半夏灌输着那些陈旧腐朽的观念。
他那爹味十足的话语不断传入白半夏的耳中,让白半夏觉得耳朵都脏了。
“女孩子家呀,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恭顺。
无论男人做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得无条件地顺从才行。
就像现在,傅少正担心着温轻柔的安危呢,你可千万不能跟他耍小性子、闹脾气!
相反,你应该尽心尽力地去照顾好温轻柔,让傅少能够看到你的善良和体贴。
毕竟,你和傅少马上就要订婚了,可别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产生隔阂。
你要懂事一点,傅少才会更喜欢你,知道吗?”
白半夏受点委屈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白家的和傅家的联姻。
白半夏听着这酸臭味十足的封建思想,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白志峰。
这是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老古董,简直比封建社会的人还要思想陈旧。
为了讨好傅玺川,她就要放弃尊严呗。
幸好温轻柔只是肾衰竭,如果她怀了傅玺川的孩子,说不定自己还要给她伺候月子。
真是离谱!
白半夏真不想跟白志峰说话,怕一张口就露出满嘴的獠牙。
这时嘴替叶枳谚上线了,他先把白半夏可怜的胳膊从白志峰的手里解救出来,然后心疼的吹了吹。
然后他有些不悦的转向白志峰说道:“姑父,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你看都把半夏的手给捏伤了。”
虽然白璧微瑕带着一种凌虐的美感,可是他更喜欢完美无瑕。
叶枳谚轻柔地摩挲着白半夏的胳膊,他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在那白皙嫩滑、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走眼中满是痴迷。
要不是场合不对,还有白志峰在场,叶枳谚真想在白半夏的胳膊上咬一口,尝尝味道。
白半夏被叶枳谚如羽毛一般的抚摸搞得痒痒的,忍不住挣扎着把手臂抽了出来。
“叶少,我的胳膊不疼了,你放手。”叶枳谚这副痴汉的模样让白半夏浑身起鸡皮疙瘩,让她想起了上辈子被囚禁时的画面。
这人的变态真是一如既往啊。
叶枳谚当着白志峰的面吃白半夏的豆腐,让白志峰的脸瞬间黑了。
嘿,这个黄毛!
“枳谚,你干什么呢?半夏是你表妹,马上就要和傅少订婚了,你可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啊。”白志峰冷声说道。
“姑父,您说什么呢?思想怎么这么肮脏?我只是关心表妹,看到她被您这么大力的拉扯有些心疼罢了。
表妹从小被送到疗养院长大,日子过得苦,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这个做表哥的就想和她亲近亲近。”叶枳谚一脸无辜,好像刚才揉捏白半夏手臂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现在身心舒畅,白半夏温软如玉的肌肤让他的灵魂都发出了尖叫。
叶枳谚一高兴,就忍不住说大实话,“表妹从小没人疼,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哎呀,姑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您色令智昏,为了女人不要女儿。”
他捂住嘴,不走心的跟白志峰道歉,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好像偷吃了鸡的小狐狸。
叶枳谚作为一个小辈,竟然对白志峰这个长辈贴脸开大,让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白志峰恼羞成怒,情绪已然失控,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异常尖锐:“枳谚,半夏是我的女儿,是我生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说只是抓了一下她的胳膊,我就是想让她去死,她也得乖乖听话。”
听到爸爸这绝情的话,白半夏的眼眸之中瞬间泛起丝丝寒霜,眨眼间寒霜褪去,她又变回泪盈盈的模样。
叶枳谚实在无法忍受白志峰这种典型的封建大家长作风,因为这与他爸叶武道年轻时简直如出一辙。
回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童年时光,叶枳谚至今仍心有余悸。
专横的爸,恋爱脑的妈,弱小的妹妹,有病的他。
当年,叶武道同样冷漠无情,好像儿女都只是他的附属品,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布和处置。
家族利益永远是放在最前面的,孩子只是无关紧要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看着白志峰的嘴脸,叶枳谚脸色阴沉,一向含笑撩人的眉眼也变得严肃了很多。
白半夏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立即拉着叶枳谚的胳膊把他往门外推,“表哥,你医院里忙不忙?”
“不忙啊。”叶枳谚眨巴着眼睛,笑得魅惑。
“你快去忙吧,不用陪着我和爸爸。”白半夏对叶枳谚的话充耳不闻,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两个人鸡同鸭讲,白半夏只想把叶枳谚这个拱火的家伙赶走,现在可不是气白志峰的时候。
叶枳谚站得稳稳的,就是不想走。
温轻柔的病房里哭声震天,声音都传到了贵宾室里,可是叶枳谚就是不走。
白志峰现在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里暗骂:这个叶枳谚怎么这么没眼色,说话也不好听。
他现在急着和半夏去探望温轻柔呢,叶枳谚这个绊脚石怎么就不走呢,烦人。
白半夏抿了抿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叶枳谚,水葱似的手指勾着叶枳谚的手指,把他往外拉。
之前白半夏推着他出去的时候,他不动。
但是这一根手指轻轻一拉,他动了。
他心想,难得半夏主动,我还是配合一点吧。
而且白志峰的脸涨得通红,他怕白志峰被自己阴阳怪气的话给气死。
那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哈哈。
想到这里,叶枳谚忍不住轻笑出声,心情倒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叶枳谚走后,白志峰的火气消下去了不少,脸色也恢复了平静,只是额头上依旧残留着几道因激动而凸显出的青筋。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白志峰感觉自己的脾气愈发难以控制,变得越发暴躁易怒。
仔细回想起来,一切似乎都是从那次被啄木鸟意外啄伤之后开始的。
若不是经过反复检查确认那些涂抹伤口的药膏没有任何问题,白志峰甚至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给自己下了什么奇怪的药,才导致自己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