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浑身是伤的少年
几日后,平阳侯被流放的消息传到了顾南楼耳中。
顾南楼将此事告知谢念月。
谢念月听到后,第一反应是想笑。
谢莺莺抢走原主的婚事,又把婚事换回来,折腾这么一通,不还是要被流放吗?
等等——谢念月想到书里的平阳侯府,可没有全家流放这一遭。
看来,她改变了书里剧情的走向。
“可知流放原因?”
顾南楼道:“说是忤逆皇上。”
谢念月想到了她放进御书房的兵器图纸,莫非是图纸起了作用?
那宝庆帝将平阳侯流放,到底是怀疑他有谋逆之心,还是对他有别的吩咐?
谢念月看向眼前的顾南楼,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
随即,谢念月从衣袖中取出一叠信纸,递了过去。
顾南楼展开信纸,看过后,面色一变。
“这些是写给平阳侯的信?”
谢念月微一点头,“我在他书房发现的,还有一些兵器图纸。我想,他或许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本分,恐怕早就有不臣之心。”
从这些信看不出写信之人的身份,但能肯定的是,平阳侯对宝庆帝存有异心。
“我会让人暗中调查,查出平阳侯私下效忠的人究竟是谁。”
谢念月弯唇浅笑,她把信拿出来,自然也是想提醒顾南楼。
平阳侯对皇帝存有异心,若流放至北地,还不知道会在背地里做些什么。
与其将来猝不及防之下生出乱子,倒不如提前防备。
至于她把兵器图纸放进御书房的事,谢念月自然不会提起。
连日赶路,越接近庆州城,反而越安稳顺利。
但景铄和手下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有心怀不轨的人潜伏在暗中,对主子们不利。
就在这日,谢念月如往常一般挖地,隐隐嗅到一旁草丛中散发出血腥味。
谢念月迟疑一瞬,走过去,将杂草拨开,看清楚草丛中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少年。
少年双目紧闭,看模样是因为伤势过重而昏迷了。
刚好木槿也在,谢念月便吩咐木槿,检查此人的伤势。
下载过医疗包的木槿,能对伤者进行简单的处理工作。
因此,木槿二话不说,便撸起袖子走过去。
刺啦一声,木槿把少年身上染血的衣物撕开,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
木槿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叹气道:“模样倒是不错,可惜你们人类伤成这样,容易细菌感染,恐怕活不了。”
谢念月只是顺手搭救,能给对方包扎一下伤口就不错了,面对身份存疑的人,她也没有非救不可的理由。
不过看到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谢念月心生疑惑,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把人伤成这样?
救人这种事,谢念月不打算瞒下来,干脆去把顾南楼找来,跟他商量如何安置此人。
顾南楼过来的时候,木槿还在蹲着处理伤口。
无他,伤口太多,一时半刻处理不完。
顾南楼看了眼少年的脸,心里有所猜测,却没说出来,“既然遇上了,就带上他吧。”
伤成这样,如果扔到这里不管,性命定然不保。
谢念月点点头,等木槿把伤口处理完,就把浑身是伤的少年扔给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