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杳杳,我们该有个孩子了

    阳春三月。

    江宁的气候十分爽朗,草长莺飞,处处柳绿花红。

    越婈登上船,站在甲板上最后看了眼这一年生活的地方。

    君宸州拿着披风给她裹好,这才站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肩:“朕知道你舍不得,来年夏天,我们再来江宁避暑,如何?”

    越婈点点头:“嗯。”

    沉重的号角声吹响,河水滚滚,大船缓缓离开了码头。

    江宁一带的官员都在岸边恭送圣驾,远处还有乌泱泱的人群,都是些来看热闹的平民百姓。

    越婈似乎在其中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

    随着船行驶得越来越远,那些身影终于从她的视线中消散。

    来江宁时她是坐的马车,这也是她第一次坐船。

    越婈在甲板上看了很久的风景,直到太阳逐渐西沉,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里,她因为有些晕船,一直睡得浑浑噩噩的,错过了沿途的风光。

    这日夜里,她刚喝了药准备歇下,君宸州就推门进来了。

    “皇上怎么来了?”

    越婈靠在软枕上没有起身,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衬得一双杏眸愈发大了。

    君宸州让人将食盒拎进来,打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雪花糕。

    “御膳房的人刚送来的,是照着你喜欢吃的那家做的,尝尝?”

    越婈喜欢吃江宁城西的那家雪花糕,君宸州干脆派人去重金买下方子,专门给她做。

    刚喝了药,越婈嘴里苦兮兮的,就点了点头。

    清香酥软的雪花糕吃进嘴里,驱散了一些胸口的郁气。

    但也只用了一小块就吃不下了,她这两日吃了就吐,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君宸州拿着丝绢替她擦了擦嘴角,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可怜?”

    越婈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我还病着呢,又来惹我。”

    “朕是在关心你。”

    “你少气我就好了。”越婈拉过被子翻了个身,不想和他吵嘴。

    “好好好,等你睡了朕就离开,不在这里惹你心烦,行了吧?”君宸州轻哼一声,还不是怕她半夜突然发热,她又不喜欢宫人守夜,那不得他亲自守着。

    君宸州坐在一旁的榻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怕扰了她休息。

    微弱的烛光下,他随手拿了本书看着。

    越婈白天睡多了,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意,她不讲理地蹙起眉头:“你翻书的声音太大了。”

    君宸州:“.....”他可一页都还没翻动过。

    “朕不看了,行了吧?”

    他把书扔在一旁,就坐在榻上盯着越婈看,什么也不干了。

    过了一会儿,越婈还是受不了地转过身来:“你别盯着我。”

    “你讲不讲理啊?”君宸州要被气笑了,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那朕能干什么?陪你睡觉?”

    被他这么一闹,越婈突然觉得精神好了一些,那股反胃的感觉也压下去了一点。

    “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她撂下一句话,用被子蒙住了头。

    半梦半醒间,船身随着水浪的颠簸还是让她有些难受。

    而且河上风大,气候比之岸上更冷了些。

    越婈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抱着被子睡得很不安稳。

    下一瞬,她听到男人上床的声音,接着一具温热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后。

    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将她笼罩着,君宸州用手臂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了自己怀中,紧紧裹挟着。

    男人身上温度高,越婈冰凉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紧蹙的眉眼也缓缓舒展开。

    君宸州亲了亲她的后颈,柔声哄着:

    “睡吧,朕陪着你。”

    宽厚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越婈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从江宁回到京城有半个月的路程,下了船还要坐上两日的马车。

    在河面上度过了五日,越婈总算渐渐适应,也不那么晕船了。

    君宸州白日很忙,但每天晚上都会来陪她用膳,陪她睡觉。

    许是人在病中格外的软弱无助,她就像一朵每日被雨打风吹的柔弱小花,需要被人精心呵护,而君宸州给了她可以依靠的胸膛,越婈也不排斥他的一些小动作了。

    船靠岸的前一天夜里,越婈站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想到马上就要到阔别已久的京城,她缓缓吐出一口郁气。

    回到房间时君宸州已经到了。

    “怎么出去这么久?”他很自然地握住女子的小手,又帮她解了披风,随即抱住她柔软的身子。

    “是不是不难受了?”

    越婈下意识地点点头:“都在船上半个月了,早适应了。”

    君宸州低低笑了声:“可是朕难受。”

    “你怎么了?”越婈回过头去看他,却被君宸州吻住了唇瓣。

    他扣着她的手腕缓缓向下,触碰到了那一处xx。

    “朕难受...”男人咬着她的唇瓣厮磨,“朕照顾了你半个月,杳杳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越婈脸涨得通红,却又挣脱不开他,低声骂道:“登徒子!”

    君宸州才不在意她说什么,半张脸还埋在她的发丝中:“这不能怪朕,沈院判说了,那药喝了之后就会这样...”

    他一心想要个孩子,在行宫的时候就天天痴缠着她,但是被越婈的晕船打断了。

    现在她既然没事了...

    君宸州趁机扯掉了她的小肚兜,吻了上去:

    “杳杳,我们该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