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封印血煞魔2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稍纵即逝的瞬间,我眼疾手快地一把紧紧握住了这个难得一遇的绝佳时机,毫不犹豫地使出浑身解数,竭尽全力地催发体内潜藏着的巨大能量,集中所有力量去驱动镇魔印!
只见镇魔印在我的操控之下,闪耀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犹如一轮炽热的烈日,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
随着光芒越来越盛,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朝着血煞魔汹涌而去,硬生生地将其死死压制住,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为了彻底将这穷凶极恶的血煞魔封印起来,我咬紧牙关,心一横,右手迅速拿起紫云匕,猛地朝着自己的左手掌心用力一划。
刹那间,一道深深的口子赫然出现在我的掌心上,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宛如一条鲜艳的赤练蛇蜿蜒而下。
紧接着,我将流淌着鲜血的手掌高高举起,让那滴滴鲜红的血液准确无误地滴落于镇魔印之上。
每一滴鲜血落下,都仿佛在镇魔印上激起一层涟漪,使得镇魔印的光芒愈发炽烈,而那股镇压之力也随之变得更加强大,如同泰山压卵一般,狠狠地压向被禁锢住的血煞魔。
“以血为谋,镇压邪祟,天道封印,吾死阵消!”当咒语念出后,天上涌出一道巨大的旋涡,又整整三道天雷劈下,落到了封印的阵法之上。
一切平息之后,我转头看向夏元三人,心中充满感激,从空中一跃而下,飞奔而去:“师父!七月师姐!妖妖!”
“阿渡,你成长到我们不能企及的地步了。”夏元满是欣慰的看着我。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将镇魔印还给了老僧,一众人道别后一同离开了普陀山。
血煞魔被封印在此,我将引渡剑留下看守,有引渡剑灵、镇魔印与佛子,想来并无不妥。
而上官等人失去修为后,会如同普通人一般经历生老病死,上官回到长乐观,安养天年,夏元三人回到了灵界,安排妖妖重新投胎转世。
我与林羽先回了云雾山,交代好一切,我独自又满心欢喜的往双桂村赶去,好想爷爷呀,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
我加快脚步朝着双桂村走去,一路上熟悉的景色不断映入眼帘,终于看到村子的轮廓时,我激动得眼眶泛红。
一踏进院子,那个熟悉的老人依旧坐在屋檐下,我鼻子一酸,轻声唤道:“爷爷!”
“呦,妮子回来了,爷爷锅里炖了你最爱的鸡。”爷爷慈爱的看着我,依旧如同往常一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留在双桂村,白日陪爷爷,晚上四处渡灵,成了远近闻名的引渡娘子,林羽也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平静的日子过了许久,直到一天夜里,一阵阴风吹过,我察觉到异样,出门查看。
只见远方天空隐隐有血气弥漫,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样强大的阴气,不像普通的灵体,我立刻飞身前往查探。
竟然是一群恶灵正在抢夺一个孩童,那孩子约摸四五岁,这样的场景吓得他失声痛哭,仔细一看,那孩子天生阴阳眼,且是至阴命格,难怪引起众多恶灵的争夺。
从祥云护心囊中取出几支引渡令,不过是一挥手之间,那群恶灵便烟消云散,我走到那个孩子跟前,他身上到处都是伤,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放软了声音,看着这个孩子就想起了妖妖,她如今应该已经投胎转世了吧。
可惜我并不擅长疗伤,只能渡一些灵力到男孩身体里,减轻他的痛苦。
“他们叫我灾星,我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家。”男孩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哭腔,还有几分无知,让人听得心疼。
“那先跟我回家吧。”我轻叹一声,将男孩抱起,轻轻的,没什么重量,身上瘦得皮包骨头,看来他过得很不容易。
带着男孩回到家里,爷爷什么都没问,只是到邻居家借了一身小孩衣服,又烧了水给孩子洗澡,然后为他蒸了一碗鸡蛋羹,我给林羽打电话让他过来为男孩疗伤。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读取了男孩的记忆,男孩出生于中元节,又天生阴阳眼,出生前他父亲就意外去世,出生时母亲也去世。
后来爷爷接回去,爷爷也于不久后离世,男孩的外公外婆便将他接过去,也在接过去半月后家里发生火灾双双葬身火海。
最后男孩舅舅将其送到了孤儿院,可惜后来孤儿院入不敷出,也被解散,这男孩就这样辗转几折,又住了不下十几家孤儿院,最后在三岁时成了流浪儿。
所有人都避开他,骂他是灾星,他没有自己的名字,只能去垃圾桶找吃的,和猫狗夺食,就这样过了三年,如今已经六岁,但看起来和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大小。
但因为他天生阴阳眼,虽为天煞孤星,却也有一丝机缘,让他躲过了这些年的孤魂野鬼抢夺,他也懂得借势躲避。
天一黑立马就到各种庙宇道观,天大亮了再出来,而今夜,是他实在饿的不行,偷拿了那个寺庙供奉的果子,被僧人发现,害怕被打而跑出庙宇,最终被一群恶灵盯上。
林羽很快就过来了,看到洗干净后正在狼吞虎咽吃鸡蛋羹的孩子,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抬头看我:“阿渡,你哪里带回来的漂亮小孩儿?”
“先帮他疗伤吧,等会再跟你细说。”我见他吃完了,才轻声开口。
林羽将男孩带进房间疗伤,我将空碗收到厨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爷爷,我想收他为徒。”
“这孩子若无人庇护定然活不过七岁,你若愿意,是这孩子的机缘。”爷爷轻叹一口气,看了看我又道:“修行之路孤寂而漫长,若他能伴你一程也是极好的。”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再转头看向爷爷,他早已经满头白发,离既定之期没有几年了,突然我鼻子一酸,不知道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