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家父所留

第236章家父所留

当时他们全都没想到太子死士真的不同凡响,就连咬舌的动作都极为迅速。

再度去钳下颌时,已然来不及。

后续他就命对方在纸上招认。

说话时,他掏出几张招认书:“上头写了他们确系太子死士,倘若任务失败,不光他们死,他们的家人亦死。臣许诺罪不及家人,余下几人全都招认了。”

他将招认书呈送给皇帝与滕栋过目。

皇帝怒了,指着纸上的字眼,怒斥君晨涛:“瞧瞧,这两张是指认你杀陆少卿,这两张是指认你便是西郊别院的主子。”

君晨涛跪地泣声:“父皇,儿臣冤枉。这些人定是为了自保,这才故意陷害儿臣。”

见他还不肯承认,皇帝怒容满面。

房中,浴桶内的陆承珝缓缓睁眼。

苏心瑜连忙拉住他的手:“夫君,你有没有好些”

“好些了,毒素积累太多,竟昏了过去,事情如何了”

陆承珝嗓音很低,很是虚弱。

苏心瑜心疼不已:“外屋正在审讯太子,他的死士都招认了,他还不肯招。”

“扶我起来。”

“好。”

苏心瑜伸手,使出全力扶他出了浴桶,又伺候他穿衣。

片刻之后,夫妻俩自房中出来。

“皇上,阮钧是太子殿下的人,殿下派阮钧接近舍妹便是为了知晓臣为何身中剧毒而不死。”陆承珝说得有气无力,“只是臣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何屡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

皇帝捏紧了手串,另一只手将方才孙胜呈上来的招认书尽数丢去了君晨涛跟前。

“是打算要死士与你对质,还是将你太子府的所有人全都抓起来严审”

闻言,君晨涛大骇。

那些个幕僚,动动嘴皮子是厉害,本事不牢靠不说,大抵逃不了大理寺的刑罚。

大理寺的刑罚赫赫有名,就连死士都挨不过去,更遑论幕僚

念及此,君晨涛捡起几张纸,快速看着,很快道:“父皇,您看他们说今日的刺杀并非是由儿臣安排,是儿臣昨日斥责了他们,他们这才自作主张……”

“太子殿下算是承认前两次陆少卿遭遇暗杀,全是殿下为之了”滕栋怒得下颌骨动了动,硬着声调问他。

君晨涛不语。

死士们已然招认,他还能如何解释

这群窝囊废,就不怕他将他们的家人全都弄死了

皇帝怒容满面:“豢养死士本就有错,太子,那些死士都是你的人,即便今日刺杀不是你安排,你也该为此负责。”

更重要的是,这些死士险些杀了他这个皇帝。

“还有你到处敛财,胆子竟然大到敢劫税银车”

“父皇,儿臣没有!”君晨涛乱了,“定是那群死士为了中饱私囊,借我名义去劫所致。”

皇帝冷笑出声:“太子啊太子,告诉朕为何要杀陆少卿”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将目光移到了君晨涛身上。

陆承珝更是扫向他。

他也想知道为何太子要杀他。

君晨涛跪在地上,垂首不语。

任凭周围人怎么议论,他就是不发一言。

就这时,陆承珝看到了皇帝手中的手串,嗓音低低地道:“皇上,您手上的手串是臣的。”他就说方才穿衣时好像少了点什么。

此刻才知是自己揣在怀里的手串不见了踪影。

滕栋解释:“你昏倒那会手串从你衣袍内掉出来,皇上捡到了。”

陆承珝让苏心瑜扶着过去:“还请皇上将手串还给臣。”

“告诉朕,手串如何得来”皇帝神情冷肃,“朕要听实话。”

言外之意,若不说实话那便是欺君之罪。

陆承珝只好如实道来:“家父所留。”

“家父”皇帝一怔。

“父亲在战场以身殉国那年,他命所有他相信之人各自携带一只锦囊离开。说是等我能担大任之时,再将锦囊交给我。去岁开始,我便陆续有收到锦囊。锦囊里头没有旁的,只一颗带有划痕的珠子。直到前段时日,共计得到锦囊十二只,装的便是这十二颗珠子。娘子说珠子大抵没有旁的深层次意思,只是手串,便帮我串起。这是父亲所留之物,我便带在身上。”

陆承珝说了许多,就等着皇帝将手串还给他。

没想到皇帝拿起手串,细细看珠子上的划痕,就是没有要还他的意思。

苏心瑜帮忙开口:“皇上,我夫君很珍惜父亲所留之物,虽说想不明白父亲为何将此物以如此机密的方式交给他,但此物是他的一个念想,还请皇上将手串还我夫君。”

“陆泽啊陆泽,你是否有什么秘密瞒着朕”

皇帝叹息一声,站起身来,终究还是将手串放在了陆承珝手上。

陆泽

苏心瑜疑惑地看向陆承珝。

陆承珝淡声解释:“陆泽便是我父亲。”

“原来是父亲的名字。”苏心瑜嗓音很轻。

就这时,皇帝一个转身,一脚踹在了君晨涛的肩头。

君晨涛被他踹翻在地,皇帝自己也打了个趔趄。

厉北辰与裴行舟及时将皇帝扶住。

皇帝示意他们不必扶,俯身冷冷质问君晨涛:“你是否查到了什么,这才因此想杀陆承珝”

“儿臣没查到什么。”君晨涛爬起来,继续跪好。

“没查到什么”皇帝大声冷笑,指着陆承珝手上的手串,肃然道,“这手串不止十二颗珠子,原有十八颗珠。”

“皇上”滕栋震惊唤出声。

皇帝蹙眉道:“朕为何知道那么清楚那是因为这手串是朕的。”

陆承珝一怔:“手串是皇上的,那为何会在我父亲手上父亲命人将手串珠子一颗颗分别交给我,又是什么深意是想说他当年一战是被人陷害至死”

“手串为何会在你父亲手上,朕也不知,当年朕将手串给了淑妃……”

话说到此处,皇帝伤怀不已。

抬眸间看向陆承珝,这才惊觉眼前的年轻男子为何眉眼间的那股子冷意令他熟悉。

曾几何时,他身旁也有一个人极冷。

为博她一笑,他甘愿搁下帝王的身份。

陆承珝简直不敢相信所闻。

苏心瑜、裴行舟与厉北辰亦吃惊。

“我曾在茶馆听说书人谈起淑妃娘娘,说起她离开的年份,依照陆少卿的年岁来看……”裴行舟的话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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