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淑妃之子

第238章淑妃之子

嵇鸿勋正在廊下的躺椅上悠闲望着天空,耳听竹叶簌簌,忽闻徒弟呼唤,直起身:“怎么了”

“夫君又中毒了。”

苏心瑜黛眉拧紧,转头看身后由寒风冻雨架着的陆承珝。

嵇鸿勋起身去把陆承珝的脉搏:“你小子是真麻烦,到底是谁要你的命啊”

“太子君晨涛。”

“太子”嵇鸿勋疑惑,“你惹了太子什么”

“我没惹他。”陆承珝嗓音很轻。

心里猜测也只是一闪而过。

压根不敢往明晰了想。

但如今太子没受到什么厉害的惩罚,将来他的处境只会更难。

苏心瑜本就不喜陆家。

今后他的处境更难,怕只怕她真的要逃了。

“没惹他,他要杀你”嵇鸿勋猜道,“你是大理寺少卿,年纪轻轻官居正四品,假以时日,定有大作为。莫非你不支持太子,他便索性出手将你灭了”

别看他是个医者,朝堂之事还是懂的。

苏心瑜急道:“师父,太子的动机咱们稍后再议,此刻最重要的是给夫君怎么压制毒性。”

“丫头莫急,我瞧着他情况还算稳。”嵇鸿勋捋了捋胡子,“今日泡过药浴了”

“泡过两刻钟,用的是师父前段时日的方子,徒儿自作主张加了两味药。”

嵇鸿勋闻言笑了,摸摸苏心瑜的发顶:“不愧是为师带出来的好徒儿,做得很好。”

“可是夫君瞧着很虚弱。”

虽说有师父的肯定,但苏心瑜心里还是没底。

“换作别人早就死透了。”

嵇鸿勋指了指躺椅,让陆承珝躺上去,自己则去房内取了颗药丸出来,一把塞去陆承珝嘴里。

陆承珝咽下药丸,苏心瑜连忙递了杯茶过去。

嵇鸿勋命药童搬了把交椅来,在廊下坐下,眸光看向陆承珝:“你小子身上的毒已经到了极限了,可不能再中此毒,倘若再来一次,老夫可就救不了你了。”

“真这么严重”苏心瑜听得发慌,“师父,求您尽快研制出解药来吧!”

嵇鸿勋不回答徒弟的话,顾自对陆承珝道:“你若再中此毒,老夫只能给丫头另寻夫婿。”

陆承珝立时表态:“决不会再中此毒。”

他日他要以牙还牙,让君晨涛也尝尝中此剧毒的滋味。

“嗯,这还差不多。”嵇鸿勋这才与苏心瑜道,“他身上的毒只能慢慢解,一时半会是做不出解药来的。”

苏心瑜道:“太子承认此毒是外邦几种剧毒混合在一起炼制出来的。”

嵇鸿勋叹息:“这便是没有解药的缘故了。”

说着命药童去取药膏。

药膏很快取来,贴到了陆承珝的胳膊上。

——

夜里。

裴行舟带厉北辰到了竹林。

由于阵法在,裴行舟只好喊:“心瑜,是小舅。”

厉北辰环视黑魆魆的竹林:“你确定陆五就在此地”“自然确定。”裴行舟话音刚落,苏心瑜便关了阵法,打开了院门。

两男子入内。

厉北辰眼眸一直瞧个不停,待瞧够了,这才问苏心瑜:“嫂夫人,陆五真的在此地”“在。”苏心瑜看向裴行舟,“小舅,你们怎么过来”

“我原本也不想带他来,是他一定要来看看陆五的情况。”裴行舟解释。

苏心瑜这才将两人领去了东屋。

此刻的陆承珝正靠坐在床上看书歇息。

嵇鸿勋正亲自给他换胳膊上的药膏:“多次中毒,只能隔一段时辰再贴一块。”

听闻脚步声,屋内两人转头。

裴行舟立时道歉:“神医,真的很抱歉,我们这位朋友一定要来看陆五。您放心,我们关系很铁,他不会说出去您便是神医。”

嵇鸿勋砸吧嘴,甚为无语道:“你不喊老夫神医,他便不知。”

裴行舟尬笑:“是啊,是我的不是。”

厉北辰上前一步行了礼:“见过神医,敢问神医,陆五情况如何”

“也就这样罢。”嵇鸿勋不欲多说。

“他确实是我朋友。”陆承珝出声。

嵇鸿勋这才略略放心,淡声道:“既来了,便坐罢。”

裴行舟与厉北辰这才落座。

苏心瑜给他们上了茶水。

“今日在大理寺内所闻之事,委实教人惊愕。此般情况,我们也没跟瞿翼说起,否则他定要一并跟来的。”裴行舟解释。

厉北辰也道:“今日开始太子被禁足,怕他整点什么出来,瞿翼如今正带着咱们的人隐在太子府外。”

“好,辛苦你们。”陆承珝搁下书册。

苏心瑜便拿起书放回架子上,给陆承珝身上掖了掖毯子。

屋内安静下来。

裴行舟与厉北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话想说,但当着神医的面,他们又不知该不该说。

“无妨,你们问罢。”陆承珝与厉北辰介绍,“神医是我娘子的师父,是自己人。”

“原来如此。”厉北辰感叹,“怪不得嫂夫人一副药就将你唤醒了。”

“磨磨唧唧的,你们几个小子有话快些说,老夫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指不定能帮你们理顺思路。”嵇鸿勋不耐烦道。

他就知道这几个小子有话。

裴行舟这才道:“我与北辰的想法是一致的,怀疑陆五是皇帝与淑妃的儿子。”

“你是皇子”嵇鸿勋震惊的嗓音冲陆承珝低喝出声。

“我也不知,此事或许应该问问母亲。”陆承珝道,“又或者父亲将手串留给我是另有目的,他大抵遇到了什么疑惑,想要我帮忙查清,而淑妃之子另有其人。”

“我听得糊涂了,你们谁与我讲讲今日之事”嵇鸿勋道。

于是乎,裴行舟、厉北辰与苏心瑜将今日大理寺之事说了个仔细。

嵇鸿勋拧了拧眉:“听你们所言,皇帝的态度确实值得让人多想。”

“主要淑妃离开已有二十年,她离开那年,我才一岁,陆五才出生。当年的事我们都不清楚,更不清楚皇帝与淑妃之间的纠葛到底是怎样的。”裴行舟道。

“我想到一个人,贺进。”陆承珝开口,“贺进原先是淑妃专属太医。”

“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裴行舟一拍手心,“我派人将贺进接来京城。”

陆承珝蹙眉:“只怕他不肯来。”

嵇鸿勋眉梢一挑:“贺进乃我徒孙,老夫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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