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利诱色诱

苏心瑜问:“师父打算派人一道去接么?”

“为师去接,给他脸了。”嵇鸿勋坦诚,“贺进,为师压根不认识他。”

“那师父如何打算?”苏心瑜又问。

听说她的焦急,嵇鸿勋温声道:“丫头别急,为师修书一封给纪昆。纪昆既然能收徒,自然得管好徒弟,让纪昆去把贺进带来。”

“哦。”苏心瑜颔了颔首。

嵇鸿勋便朝院中喊:“来人。”

一位药童应声而来:“谷主?”

“去笼中取只信鸽。”

“是。”

不多时,一只灰鸽被药童捧了来。

嵇鸿勋当即提笔写小纸条,纸条上只寥寥几字——

尔携贺进速来京。

写罢甩了甩,待字迹差不多干了,圈起纸条塞进细竹管,缚于鸽子腿上。

而后,亲自将鸽子放飞。

“幸亏有神医的飞鸽传书,纪大夫从骞州再去庆州,再来京城,时间上就节约很多。”裴行舟感叹。

飞的总比跑的快。

“多谢神医。”陆承珝道谢,“我们的人若去请贺进,一时半会他是不会同意来京城的。”

就比如先前要他帮忙诊脉,他愣是要他去破案。

如今有神医的亲笔信,再加纪昆出马,贺进大抵会来京城了。

“确实如此,”

裴行舟附和:“确实如此,贺进此人的脾气不太好,即便那会咱们告诉他女儿在京城,也没听他有来京城的打算。”

陆承珝分析:“他先前是太医,被逐出太医院的缘故,因此不想再来京城也是情有可原。”

“你们说这个贺进原先是淑妃的专属太医,淑妃离开后,彼时的贺进是否会被太医院其他太医排挤,故而这才被逐出了太医院?”厉北辰问。

“很有可能。”陆承珝颔首。

苏心瑜倏然想到一点,开口:“贺进之女贺梦菲如今是太子身旁的姬妾,你们说太子接近贺梦菲是不是早有目的?”

“你继续说。”陆承珝道。

苏心瑜环视一周:“那我就说了,说是有错,就当我猜想得不对。”

“贺进既然是淑妃的专属太医,那么肯定了解淑妃当年是否怀孕。怀孕的话,他肯定知道她的预产期在何时,甚至知道淑妃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大抵连孩子在何处也知道。”

“当然贺进具体知道哪些信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太子从何时开始怀疑淑妃有孩子生下,这个得另外议论。”

“我认为太子很早就怀疑淑妃诞下皇子,但他不知孩子在何处。因贺进曾是淑妃的太医,故而时常去贺家,且与贺梦菲关系不错。”

“直到去年,太子或许从贺梦菲口中打听到了什么,大概确定了淑妃之子是谁人,便下杀手。”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毕竟夫君第一次遇刺的前半年,贺梦菲突然不见。她原本与二哥情谊浓厚,却被太子插足。此般插足,太子很有可能是有目的在的。”

“至于为何太子要下杀招,这里头大抵关系到皇位争夺,亦或旁的,我想不到的缘故。”

说罢,她抿了抿唇,小声道:“夫君与厉公子是大理寺的官,我这有些班门弄斧了。”

厉北辰抚掌赞道:“嫂夫人厉害。”

“确实厉害,时间顺序与人物的纠葛缘故都考虑在内了,我觉得事实大抵差不离。”裴行舟说着,与厉北辰道,“我家心瑜确实有探案的天赋。”

他家心瑜?

陆承珝睨了裴行舟一眼,温润与苏心瑜道:“你的逻辑链完整,怎么能算班门弄斧?”

有妻聪慧如此,夫复何求?

就怕她把聪慧全都用去逃跑一事上。

嵇鸿勋颇为骄傲:“老夫的徒儿资质自然极好。”

“是是是。”几人附和。

又聊片刻,裴行舟与厉北辰这才离开竹林。

深夜。

陆承珝与苏心瑜并排躺在竹床上,今日之事令两人一时都无法入睡。

苏心瑜索性又看了眼他的左边胳膊的伤口:“此次皮肉剌开得少,倒是不必缝合,就是毒是浓缩的,故而危险。师父说今后不能再中此毒,你可放心上了?”

“嗯。”

“方才的分析,我有句话没说。”

“什么?”

“太子怕不是真的喜欢贺梦菲,大抵用利诱色诱将她给弄进了太子府中。”

她见过几位皇子,确实都长得不错。

君晨涛是太子,自然是养尊处优,不管是到哪周身都洋溢着矜贵之气。

不管是外貌,还是身份,陆修远确实不及君晨涛。

如此一来,贺梦菲陷入了情网,将其父当年当太医时有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给了太子听。

“嗯。”陆承珝又淡淡应了一声。

确实是有部分女子贪慕虚荣。

不愿当小门小户的正妻,却甘愿当高门大户无名无分的姬妾。

见他卧谈的情绪不高,苏心瑜柔声问:“夫君在想什么?”

“我大抵不是什么淑妃之子,倘若我的身世存疑,那么我很有可能不是陆家儿郎,你还会与我在一起么?”

“那你是谁?”

“我只是我,一个砍柴的,一个打猎的,都有可能。”

“那极好,陆家,我早就不愿待了。还有,你若是皇子,我更害怕了。”

皇家斗争用血雨腥风形容是丝毫不为过的。

陆承珝唇角漾出笑意。

这一刻,不管他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是苏心瑜的夫君。

“夫君笑得好看,就该多笑笑。”苏心瑜大了胆子,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唇角网上的弧度又扬了扬。

陆承珝一把将她的手捏在手心:“身世的话,明日去问问母亲。”

总觉得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地将皇帝给淑妃的手串,以一种特别慎重且严谨的方式交给他。

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自己的身世。

苏心瑜颔首:“嗯,只是咱们问的时候该注意方法,懂得分寸。”

“确实是,母亲身体不太好,咱们不能让她太过激动。”

“那咱们早些睡,师父说你得连着泡十日药浴,咱们白天回陆家,傍晚时来竹林。”

陆承珝却攥着她的手,话还没说出口,耳尖先微微红起来,哑声道:“娘子,昨晚亲过之处,为夫还想亲。”

苏心瑜连忙抽出手,紧紧抓住胸襟:“可不能了!”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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